但是普天之下哪里还有更高明的大夫?
诸葛珪对这样的结果显然束手无策,还好卫觊对于苏宁的人才储备还算有些了解,当时就说出了华佗、孙思邈等人的名字。
由此,诸葛珪一家便更坚定了前往凉州的想法。
与此同时,刘洪家里来了几位素不相识的客人。他们和周群父子聚在一起,高声谈论着什么。
这让卫觊和戏志才同时心中一乐。他们准备把这几位也忽悠到凉州去。
于是他们觍着脸加入了讨论。
落座之后,刘洪只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就把他们晾在一边继续争吵。
“我说冯恂,你那个月行术就是不准,你怎么还就不信呢?”一个叫做宗诚的家伙,正指着对面的中年人,好不给颜面的评价道,“我看过你的观测结果,不能不说你几句。咱们观察月亮,一般都是观察圆缺,而你观察的却是大小远近。说什么月亮两次变化到最大时,才适合作为一个月的始终时间,这不是笑话吗?自古以来,我们可都是用一朔一望来作为一个月的。”
宗诚对他的评价,显然不以为然。他身边那个叫做王汉的家伙,竟然也和他持有类似的观点:“就算不能作为一个月,也对观察月亮有很重要的意义。”
刘洪也说道:“去年你们争吵不休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圆缺的变化比起大小的变化要多两天,这个误差可不小,可能会造成月食推算上的错误。而且,你们看我收到的这封信。这位叫做苏宁的小朋友,指出月亮主要有三种周期。咳咳,这个周期的意思是说,经过两次相同状态的时间。比如一天,一个月等等。这三种周期被称作恒星月,近点月和朔望月。”
“朔望月自然就是我们平常所用的月,约合二十九又万分之五千三百零六天。近点月是月亮大小远近循环一个周期所用的时间,约合二十七又万分之五千五百四十六天。这就是我们说过的误差两天的问题。还有一种恒星月,是这位小朋友认为的真正的月。之前我们并未注意到,让我来给你们念一下。假使我们站在月亮上不动,历经两次用相同角度面对太阳的时间,就是恒星月。合二十七又千分之三百二十二天。”
这些天文数据和名词听得卫觊一愣一愣的,戏志才干脆拍拍屁股出去了,留在这儿也听不懂。但一众天文爱好者却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即嗡的一声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