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你老是辅佐于你,是你听他的,还是他听你的?”献帝聪慧,严婧从旁引导。
“自是他听朕的!”说着,献帝见严婧刚要开口,顿时改口道:“朕听他的也行。”
这小子!严婧有些哭笑不得。这献帝平时聪敏非常,怎么总爱钻牛角尖呢?于是开口问他道:“那你听他的,为何总摆皇帝架子?”
献帝闻言有些羞愧,弱弱道:“朕是君王,自然还是希望臣下听自己的。”
“那奉先听你的,你政令有错,又当如何?”
“死谏!”献帝一句话,严婧鼻子都气歪了,问他说道:“奉先死了,何人辅佐你?”
于是乎,献帝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君为臣纲,那么臣下自然要听君上的。但是君上做得不对又当如何?
死谏?那么能谏之臣都死了,谁来辅佐君上?看透了这个封建王朝,千百年来的政治弊端,献帝忽然顿悟了,而后对严婧说道:“我可以称你仲母吗?”
献帝这话实在是太突然了,严婧有些猝不及防。献帝却是酝酿很久了,却在严婧将要一口答应的时候,献帝忽然身体一颤,对严婧说道:“不可,那我与小丢不就成了兄妹了吗?”
“想得还挺多!”说着,严婧再次敲了他的小脑袋,这种宠溺的动作,令严婧爱不释手,怪不得吕布总喜欢敲。
严婧教导献帝的时候,吕布已经赶到都亭西驿。都亭西驿之中,人声嘈杂,除了刘虞,皇甫嵩也赶来弹压。
吕布下马而入,先对刘虞施礼,而后向皇甫嵩施礼,而后指着收敛完毕,并未搬出的许劭的尸体,质问道:“谁干的!”
“我!”杨腾一人做事一人当,立即站了出来,口中却未说原由,他来自凉州,算是吕布的人。如今吕布广邀天下各部朝圣,他第一个响应,想着吕奉先也不能将他怎样。
“啪!”
吕布一个大耳瓜子抽得杨腾一跟头。
吕布早就知道是他,进门之前,闻听若洛花木瑰来报,吕布就早已洞悉,是这刘备在这和稀泥。
你说这刘玄德,兵无一人,将不过关张,还总想着把局势搅乱,从中坐收渔利。
杨腾到底之后,起身怒目而视吕布,吕布则又是一个大耳瓜子,对他说道:“我平凉州之时,怎么没把你剁了呢?”
刘虞见状,有些看不下去了,对吕布说道:“此事双方皆有过错,奉先且听杨腾一辩。”
“说什么说?不就是那么点事吗?”说着,吕布又踹了杨腾一脚,继续说道:“这货什么玩意?人家一挑唆,挥刀就杀人,杀你到杀挑唆之人啊?杀一个被人忽悠当枪使得傻子有啥用?”
吕布一言众人哗然。至于何人挑唆,简直呼之欲出。
刘备就在刘虞之侧,见众人都妄想自己,佯装恍然大悟,而后漏出惋惜的模样,对吕布说道:“细细思来,确实玄德有欠考虑了,不过当初一句戏言,没想到引此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