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比能闻张杨仅携一人而至,知道张杨的用意。无论降与不降,张杨孤身前来,便是念及往日情谊,柯比能自要迎出营外。
“我当是谁这么大能耐,在这五原一郡坚壁清野,原来是稚叔兄啊!”柯比能虽然食不果腹,说话间还是中气十足,甚为豪爽。
“你柯比能,不在乎你我情谊,我张稚叔得在乎啊?我当真兴兵来犯,你我兄弟杀得两败俱伤,何人如意?“说着,张杨上前重重的拍了柯比能一下,似玩笑道:“如今,我五原民众身受你柯比能部烦扰,此事你该如何交代?”
张杨动之以情,柯比能倒是有些惭愧。尤其是张杨坚壁清野,不与其正面厮杀,致他所部唯有战马损失,兵员并未减少。
然而,柯比能也是一世豪杰,情谊与整个部族的发展,两权相害,自是要奔向部族的发展。柯比能自问虽有愧于张杨,却无愧于族人,于是对张杨说道:“自古成王败寇,自当悉听发落。”
“发你妹!”这话张杨是和吕布学的。说话间,张杨怒目而视柯比能,质问道:“你我于塞外称兄道弟,难道你柯比能大人,乃是行事所破。”
“自是不是。”说话间,柯比能老脸一红,人家张杨真心待他,他虽不觉有错,至少说话间要客气一些。
“废话不说了,惹他妈一肚子火!”说着,张杨皱眉环视四周,对他说道:“并州之地,虽说富庶太原为最。但我五原实乃民间最富之地,如今坚壁清野,尽牵其民。你得给我个说法,要不咱们兄弟交情再深,你也走不了。”
还能走?柯比能闻言,狐疑的看着张杨。张杨也是不世出的帅才,比他柯比能甚有过之。如今张杨此言,他不由得要猜一猜,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不走也行,卸甲散其兵,在我并州为一顺民。我在武都为你建一王庭,与南匈奴老王为伴,自此不再兴兵,乐于这山水之间。”说着,张杨见柯比能仍有狐疑神色,继续说道:“在我并州,人人平等。若你不想卸甲,跟兄弟一起打天下。”
柯比能闻张扬言,知他有收编之意。鲜卑人屡屡犯边,乃是汉地富庶,塞外苦寒。若能举众入汉地,也是一桩美事。毕竟自从南匈奴南迁入汉地,生活富足,刀兵之祸甚少,简直羡煞旁人。
凡是皆有利弊,柯比能知道吕布的规矩。入汉地,你便与汉人无异,接受治理,可为吏用,但远不及逍遥在外自为一部大人逍遥快活。
张杨见柯比能犹豫,欲擒故纵道:“你要是舍不得手中兵权,那便留下五千青状为徭役三年抵罪,三年过后,这五千人若还想归返塞外,我任他离去。”
这样抛出的这个条件,简直太过诱人。权当此战损失了五千人马,更何况柯比能这三万兵,不全都是他轲比能部的,还有一万其他部落所赠之兵。如此退去,他柯比能自当是来这五原游玩一番。
“稚叔兄当真能坐得主?”这么诱人的条件,柯比能自要考虑张杨是否做的了主,要知道并州之主吕布不比张杨,若是吕布行事,必是再饿他柯比能一段时日,而后尽数俘虏。
“废话,坐不了主我来干嘛来了?”说着,张杨白了柯比能一眼,继续说道:“奉先那边你不用考虑,只要给我五原万民一个交代,他也不会与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