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早已定下方针,以不变应万变。此时他若加入任何一方势力,无意是将自己立在了其他两股势力的对立面,他在京师毫无根基,若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吕布居于各方势力之间,若是处理不好,有非常大的可能,同时遭至三股势力的迫害。
张杨也知吕布处境,虽然蹇硕令张杨无论多晚,务必请吕布过府一叙。但是张杨却劝吕布道:“今日且思量一夜,明日早去,无妨。”
“没棍的怕他作甚?”说着,吕布让张杨头前带路。
蹇硕即使宦官,又是西园军统领。虽平日游走于宫内宫外,两处都有住所。邀请吕布,自是在宫外上军校尉府。
吕布随张杨入府之时,阳光已近退去。夜色之下,上军校尉府,远不及大将军府气派。
蹇硕是仔细人,府中之事井井有条,甚至连家奴院工,也都衣装华美整洁,可见这蹇硕多少有些强迫症。
吕布见蹇硕之时,张杨已经退去,吕布是由管家领入正堂。
“你就是吕奉先?”灵帝选蹇硕带兵,是有其道理的。蹇硕此人,虽为宦官,却还是有些男子气概的,搭配这武将官服,气势虽不比何进,却也不丞多让。
“正是!”吕布点头称是,态度不卑不亢。比起初入大将军府,吕布态度要硬气一些,他可不想再出个何苗这种货,弄得一肚子火。
“果然人中龙凤。”说着,蹇硕命人看茶,与吕布聊起了并州兵制。
“吾闻奉先,仅带七百余骑,半月连下定襄、云中、五原三郡,可有必胜法门?”蹇硕黄门令出身,初长兵权,自然对兵事甚感兴趣。
“说来惭愧,敌军太过孱弱,实在不值一提。”吕布这是低调的炫耀,与其说敌军孱弱,不如说吕布领兵太强,匈奴兵实在不值一提。
蹇硕宦官出身,最善听得话外之音。闻听吕布口气不小,正襟危坐,对吕布说道:“陛下突然着你为太子太傅,可有密令?”
“哪有什么密令啊?久闻蹇大人乃陛下心腹爱臣,还请大人与陛下说说,奉先无才无德,实难为这太子太傅。”说着,吕布把皮球踢给蹇硕,封住他如舞阳君般,让他主动请辞之口。
“陛下有命,自有道理。若真有一日扶立幼主,还需你我通力配合。”说着,蹇硕抛出了橄榄枝,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吕布想要怎么接。
“奉先不过教太子习武而已,哪敢与大人谈配合之事。”说着,吕布望向蹇硕,对他说道:“大人若有差遣,吕奉先必赴汤蹈火。”
“哦?”蹇硕闻言一笑,对吕布说道:“本官恰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