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暂且退兵重整部队。”说着,拓跋诘汾指着四处奔跑的火马,说道:“阵中已有火源四处移动,若敌再将灯油泼洒到我军阵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拓跋诘汾不甘心啊,唾手可得的胜利,居然打成了这个模样。踌躇再三,拖把终于咬牙道:“鸣金收兵。”
见到鲜卑兵退后了,吕布长出一口气,他真怕拓跋诘汾再撑一撑,因为城头没油了。
“奉先妙计啊!”成廉看到鲜卑军远去,连忙夸奖吕布为大家鼓劲。
妙计?吕布看着这城头烧黑的焦土,和地上那些空桶,眉头紧锁,真不知下一次鲜卑军攻城,该如何抵挡。
四更时分,城头上死一般的沉寂。一腔热血过后,恐惧在这仅存的五十余汉军中蔓延。鲜卑阵中的火已经熄灭,所有人都知道,死亡的日子够远了。
侯奉望着垂头丧气的众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吼道:“都哭丧着脸干什么?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这是光武帝时期名将马援说过的话,振奋了多少大汉儿郎。吕布不止一次听成廉说过这句话,却直到今天,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对!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老子就是死,也要从这帮狗杂种身上撕下一块肉。”
眼见着军中重燃士气,侯奉颤颤巍巍的拔出佩刀,吼道:“誓死守城!”
“誓死守城!”汉军五十人,喊出了五百人的气势。
吕布虽然也很受感动,但却一直游离在这众志成城的气氛之外。他需要一个扭转乾坤的办法,绝境反攻,一直是他的强项。
想着,吕布望向城内的马厩,这马厩中良马不下数千,可为之一用。吕布立刻命人将所有的马匹分别集中在城墙之上和城门内。
城下,拓跋诘汾已经重整部队,准备再次攻城。眼见着城头上尽是骏马,笑道:“这汉军中无人可用,居然派出骏马守城。”
“父亲,谨防有诈!”拓跋力微见父亲仍有些轻敌,提醒道。
“无妨,我鲜卑战士害怕他几匹良马不成?”说着,拓跋诘汾下令道:“攻城。”
鲜卑人这次对汉军还是有了足够的重视,不再一味的横冲直撞,而是防火烧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