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奎眼中精光闪烁,这个事情,郑成功绝对没有任何的私心的,如果有私心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只是,单单是有赤胆忠心不行,还得拿出真格的来,让朝廷信服的东西来!红口白牙,仅仅凭借着一封书信,就想取信于朝廷,即便是皇上再有气度,也难以相信吧。
“好,这封信,我们联名来写,不管怎么样,能够挽救一把,就挽救一把,森儿,你下一步打算呢?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只怕还不够……”
郑鸿奎问道。
郑成功低声道:“四叔,接下来满洲鞑子的八千匹良马将会从海路上运往福州,我们恰好可以那这批战马来做一次投名状,您亲自请命押解战马,中途直接将战马运往南京,同时率部起事,只要我们拿出了诚意,相比这个时候朝廷不会排斥的……”
郑鸿逵点点头,郑成功说的倒是不错,不管怎么样,想要让人家相信你们只真的想要效忠大明朝廷,那就得拿出诚意来,投名状还是要递的。
“好了,你爹那边我去搞定,现在他正是用人之际,要不然也不会将我从镇江给叫回来,迎接八千匹战马的差使我要过来就是,书信我们现在就写,写好了我直接带走,派我的亲信立即快马送往南京,不过,同时起事的事情先放一放,如果我中途起事了,你在福州怎么办?想要起事那就必须我们在福州起事,尽可能的策动郑氏家族的水师再次倒向朝廷!戴罪立功,我们方才有求情的资本呢……”
“四叔,您倒是想个办法啊,最多三天,最多三天我爹他就要亲自率军北伐了,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咱们不能因为一个次郎就将整个家族拖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啊,次郎是人,难道郑氏家族满门上下数百口认定就不是爹生父母养的了?更何况这样一来,我们所有郑家的人就都成了逆子贰臣了,这个骂名要跟着子子孙孙千秋万代的啊,所有人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郑成功急声道。
别的不说,叛国投敌,认贼作父,逆子贰臣,这个骂名任是谁也不愿意背负啊,更何况是郑成功,这些年来郑成功在国子监求学,如今的国子监受到了应天学院的影响,同时因为朱杰的潜移默化,忠君爱国的理念早已经深入人心,特别是年轻的学子们更是不乏热血忠诚者,夏完淳就是其中的代表,郑成功也不例外。
“办法?怎么想?咱们能够有什么办法?整个郑氏家族的大权都在你爹手里掌控着呢,谁反对也没有用,更何况你三叔他们也在全力支持他,想要劝说你爹回头,是比登天还难啊……”
郑鸿奎也是愁眉不展,怎么办?这是一个死结啊,谁也没办法,涉及到了田川七左卫门的生死,郑氏家族的兴衰,郑芝龙同样没有退路,至于朝廷,现在朝廷已经被郑芝龙逼到了墙角了,同样是没有什么良策,先是劫军火,紧接着在浙江刺杀钦差,现在又要正式举旗造反,朝廷即便是想要放过郑氏家族一马,也要问问朝野上下的民心答不答应!
“四叔,要不然,我们投诚吧!我现在被幽禁了,您不是还没有事情吗?立即以我们两个人的名义,给朝廷上书,请求朝廷能够宽宏大量,饶过郑氏家族一门,只诛首恶,从犯不论,以此为条件,我们两个愿意作为内应,联络与发动福州镇、福建水师以及郑家不愿意背叛朝廷的所有将士,伺机出动!”
郑成功低声道。
“只诛首恶?只诛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