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初时只觉得对手气势暴涨,可又战过数个回合之后,他便自晏长澜斩来的剑锋处感知到了另一股可怕的威压。
这威压狂霸无比,哪怕叶斐的金刀越来越狂暴,却仍旧能感知到一种镇压之力席卷整个对战台,叫他犹若进入惊涛骇浪之内,先是被诸多浪头打压,再有山岳降下,将他自海面直压入海底,四面八方,俱是重水,层层包裹,不得解脱。
而后叶斐每每再来出刀,就仿若有千万钧重,费力无比。出刀过后,每刀消耗的法力也多出数倍,叫他丹田之中,紫丹咆哮不休,即便再如何吞吐、压榨其中力量,也逐渐艰难,能施展的力量也越发少了。
叶斐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他认了出来,这便是无敌气势!
可叶斐又很是不解,缘何在这地方,竟能有养出这等气势之人?观其年岁,竟还不足三十。
如此年轻,他到底吃过何等大的苦头,受过多少磨砺,才有这般的能为?
之后叶斐不再多思,只将金刀上撩,整个人急速后退。
“我败了。”
叶斐朗声认输,便爽快地下了台。
晏长澜闻言,也收起了剑,笑道:“承让。”
因着法力同样消耗许多,又有爱侣来此观战,晏长澜便不再继续与人交战,而是也纵身而下。
——没了阵法的防御,原本便被毁损许多的地面,现下着实是满目疮痍。
让人不忍多看。
……今日也实在不适合再让其他修士到台上去对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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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看叶斐落败,但他对晏长澜却是好感大涨,微微喘了喘气,便大步朝着晏长澜走来。
这般的人物,自是要好生结交一番才是!
才刚走近,叶斐便见到晏长澜与一位青衫修士立在一处。
这修士也很是年轻,面貌俊秀,气质疏冷,正是先前以阵盘出手救下好几个修士之人——着实也是个不俗的人物。
叶斐分明不认得此人,却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亲切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