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睿再次打量罗飞兰一番,他藏在将军府的时候,便对罗飞兰的表现刮目相看。罗飞兰依据脚印判断萧子睿将去采鸿尚居,是对的,而萧子睿在空中还未进院时,发现了院内有可疑身影,他便运内气于掌出,使出惊天术的其中一重“峰回路转”,所谓峰回路转,便是打出去的内气能反弹回来,如皮球般遇物弹回,萧子睿借返回来的内气之力,转变方向藏于院外某处,因他的峰回路转之气,冲击在采鸿尚居之外,所以罗飞兰未在院内发现可疑迹象。
萧子睿原本与梦迅商定,他先去采鸿尚居打探情况,无意外再让梦迅过来与敷小松悄悄见面,梦迅要送敷小松一样东西作为生日礼物,结果却突发状况,始料未及,萧子睿救了敷小松后,迅速回赶,赶到梦迅面前的时候,敷小松已半途昏睡了过去,那时陆保真追来,萧子睿便阻拦他……。
萧子睿此时拍拍罗飞兰肩膀说:“罗兄,我看你不仅是个奇才,更是性情中人啊。只可惜现在不能坐到一起喝上几杯酒,无奈有要事在身呀,但求来日再见时,愿同你共酌。”
三人告别,萧子睿同梦迅走出草丛,罗飞兰这时才注意到,原来有两匹马拴在丛外,一匹白马一匹紫马,两马马头高昂,面瘦耳小,筋肉健达,四蹄扎地有力,梦迅骑上紫马,萧子睿骑上白马,两马一跃,眨眼间便奔出了近百米。
罗飞兰在他们二人上马前,隐约听到梦迅说了句“看来后天亥时一刻到不了芦苇城了……”,后来便听不清二人说什么,匆匆地驾骏而去。
罗飞兰不由得想起赵一鸿要去的地方也是芦苇城,心中不免疑惑这芦苇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们都要去那里?
罗飞兰顾不得多虑,抱着敷小松往将军府回。
将军府经过这一波折,戒备更加森严,戴燕却犯了疑心病,始终不安宁。
这夜,戴燕命护卫层层围守在屋外,名义上请天行大师到屋内坐镇,实则与他私会,二人一阵巫山楚雨后,榻上抱在一起说话。
戴燕说:“花郎,你说我该怎么办?心里一直害怕着,外面即使森严把守,我也毫无安全感。”
花雕文将戴燕拥紧,吻着戴燕额头说:“别怕,有我在,谁来害你,我挡在你前面。”
“假话!”戴燕噗嗤笑说,“白天之事你不在,若你在,我还真想看看你的嘴脸。”
花雕文借此追问戴燕府上发生何事,因花雕文离开飘逸阁后去了远处的住所,不曾知道采鸿尚居的变故,只见府上人心惶惶,却无从知道原因,如今戴燕告诉了花雕文事情的经过,花雕文不禁缓缓自说:“原来戴美人所恨的采敷,竟是她。如此来说,那个盲孩子便是她的骨肉了……”
戴燕见花雕文想出了神,抬手打了他一下,娇嗔说:“跟你说话呢,你却发呆,只许看我。”
花雕文笑起色眯眯的眼,转身又与戴燕欢合缠绵,几番云雨后,戴燕已熟睡入梦。
花雕文穿好衣裳,坐床头看戴燕的美,他叹了叹气,自己说话:“真是个美人呀,怪舍不得的,本想再玩几天,却意外发现了美人所恨之人采敷,竟是梦迅,梦迅还有了个孩子,呵呵,老天安排,看来我该走了。”花雕文再吻戴燕额头,手捏一朵粉花,敷在戴燕额上。
那粉花,非花,径半寸,样似梅花,极薄,坚如铁。
花雕文跃到梁上,开上窗往外看,只见护卫围成人墙排三排,外有巡逻队伍巡逻。花雕文眼盯着护卫们的后颈,取出藏袖口里的大把粉花,伸手向他们撒去。
那些疾飞的粉花虽纷繁却不乱,各有各的目标,无一落空,门前的侍卫个个都毫不知情地被粉花贴在后颈之上,命中者,意识中断,眼睛自动合上,然而身体却保持被粉花命中前的姿态。
花雕文借机出门,趁黑出院,他这是要去采鸿尚居寻敷小松。
敷小松自深林被罗飞兰抱回后,便一直昏迷,罗飞兰请医者来治,医者察看一番说他并无大碍,身体虚弱沉睡而已,到时候自会醒来。罗飞兰放心离开采鸿尚居,去部署将军府的安全事宜,他让护卫三队长梁铭守夜采鸿尚居。
梁铭不敢松懈,手不离腰间的刀,带人在采鸿尚居转来转去。梁铭走着走着,突感小腿奇痒,弯腰去挠,当他挺直身子时,只感哪里不对劲,回头看,身后的七个随从竟一动不动,火把明光中,梁铭发现他们都闭上眼睛,梁铭伸手去推其中一人,却见那人如木偶般僵硬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