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敷抬头看了一眼罗飞兰,似乎罗飞兰的突然出现对她来说并不突然,她说:“我去了哪里,罗总管应该知道一二,至于我的近况,我想我也不必多说,尽如你所愿罢了……”
“妇人别这样说,”罗飞兰低下头去,“我知道妇人还怨恨与我,我也内心十分痛苦,全是因为我向老爷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致使你离开……”
“呵呵,”采敷微皱的眉稍解,她看着罗飞兰说,“罗大哥,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我的离开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赵一鸿,是我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我知道自打我进府的第一天,你便怀疑我的身份,你有你的职责,你是赵一鸿的人,换我是你,也会将实情查清告于他的。”
“你不恨我?”罗飞兰有些慌乱。
采敷摇摇头,认真地说:“我怎么会恨你呢,在府上你帮了我许多忙,我一直视你为己兄。”
“妇人不敢,我怎配呢?”罗飞兰头沉得更低。
“罗大哥,”采敷眉又紧上,她看回怀中的儿子,问,“可怜的松儿到底怎么了?为何他会眼瞎了?他身上为何多处伤?”
罗飞兰跪了下来,他告诉采敷,敷小松是如何莫名眼瞎又是如何被赵轩远玩虐,采敷听得眼泪悄然而下。
“啊!”这时传来面具人的一声惨叫,罗飞兰站起身去看,只见面具人侧身倒了地上,面具被打烂,露出真容,这人眼鼻嘴都挤的紧凑,显得圆脸更大,手捂胸口吐了一口血,有气无力地说:“燕雲堂的惊天术果然名不虚传。”
萧子睿识出了大圆脸人是谁,不屑地冷笑着说:“没记错的话,你是冰虚族外号第一君子的陆保真,曾记得,天下人人都梦寐以得的‘唤新剑’落入你手,你却不私藏,反而物归原主,剑主杨宗元设宴感谢,宴会如此浩大,我随师父前去瞻仰过你,你的天下第一君子称号也是在那次宴会被封上的,没想到,今日你却用极其恶毒手段,使用丧血散,为害一人而不顾一切,真是惘为君子称号!今日我便震破你关元、气海、神阙、命门,四道穴位,封锁你丹田,让你从此无法运行内气!”
“你能封锁得住我丹田?”陆保真颜露疑色。
罗飞兰听了萧子睿的话,也不禁有些怀疑,他想,大凡练功修道者,无一不是在养气,人活于世,气尽则人亡,不仅活着需要呼气,得道者,更需要练气,一拳一脚,无气于其中,便只是普通的血肉骨头,若气蕴其中,则拳脚生威。而大凡养气者,无一不是在蓄气,蓄气之处,便是丹田,《天地象录》中有说:“丹田,非人之器官,乃是人之意念,天下四方,入世之绝学道术,皆将气,意守于脐下小腹,此位便是丹田所在,或为一点或为一穴。”可见,丹田是意念之物,意存哪里,能用穴位解释,而穴位岂有震破的道理?震破若谈不上,那封锁丹田又是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