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将黄纸一一点过之后,然后再一一捡起来,身子往前一纵,在纵排两排的人脸像上,挨个贴起了黄条,边贴,边往前走,他贴中说:“你们都跟上来吧,就走我贴了条的这两溜,一定不要走没有贴条的,这不是走钢丝,没有什么把握平衡的要求,好走!不过,你们走的时候也要当心着点,不要把黄条踩掉喽!”刘志将黄条所贴的位置,并不是人脸像正上头,而是偏脸一侧,如果不是故意去踩,是踩不到黄条上的。
夜云子过去拍拍王肆胆肩膀,说:“老弟,我们走吧!”说时,夜云子回头看一眼浪四,浪四呆呆的,一步步走起来。
杨衫自然紧紧跟着浪四。
王肆胆招呼王不多王不少,让他们取下戴脸上的人脸像,装进他们自己的后包,王肆胆心想,好,你们开路,我就死皮赖脸一回了,你们高又如何,到时候,咱们抢起东西来,还是要人跟人较量,你们无非也只是治鬼有一套罢了,我借机为我所用,然后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刘志在前贴着,其他人在后跟着,行进一段距离,矿灯所照处,都是密集人脸像,有些看不到头。
夜云子紧跟在刘志身后,夜云子顾虑的说:“刘志,怎么看也看不到头,你可要当心你手里的黄条,别不够用,咱们就走不动了。”
刘志哎呀一声,直起腰来,他由于弯腰弯的时间有点长,这一直腰,一下子没直好,苦着脸说:“我的腰间盘突出,”自己揉揉自己的腰,他看看前方,说,“不好意思,师父,我一时太过投入,也忘了黄条数量有限,就剩这么多了。”他摊开手,看着一共不到十来张。
夜云子睁大眼说:“这不是开玩笑吗,这怎么办,黄纸要造,也得拜神烧香,将黄纸经过三天的香火熏制,才可以拿出来,即使现在有一大张黄纸可以裁剪,也是没有用的,我们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这该怎么办?”
后面的王肆胆说:“看来还是我们准备的不够充分,既然如此,咱们也别干耗着了,不如咱们就撤吧,出去后,你们就买上一堆黄纸,烧香烧个三天,装满满三包带着,我想,就用不完了。”
夜云子也不知说什么好,他想来想去,说:“既然来了,再出去,想回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了,我们束手无策,那就再试一试最后一张牌,这张牌打出去也无济于事,那我们也只能悻悻而返了。”
说时,夜云子看看浪四,很显然,他嘴里说的那张牌,就是浪四,他这是打算让浪四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