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前天是和蒋大锤打了一架,但是小人绝对没有下狠手,小人是想着以后过安生日子,做正经买卖,成家立业,找个女人,安安生生的把下半辈子过完,怎么可能会下狠手去打蒋大锤呢?
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万一给他打出个好歹,别说打死了,就算是给他打的躺床上了,那我也得吃官司,小人还欠着他钱呢,他可是小人的债主,殴打债主成重伤,这可是大事儿,是要罪加一等的,小人不是特别懂律法,但是关于这条,小人还是很清楚的!”
李日知面无表情,既没有觉得北宫太说的很有道理,也没有认为他说的特别没道理,什么表示都没有。
可正因为李日知什么表情都没有,所以就会给北宫太一点点的希望,认为自己只要再多说一点,就可以把自己的冤屈洗去。
可是,也正因为李日知面无表情,所以其他人才会着急起来。
其中蒋家婶婶是最焦急的,她竟然哭出了声来。
而蒋家婶婶一哭,蒋老实立刻也着急起来,蒋老实叫道:“这个人就是在狡辩,明明就是他打伤了我叔叔,使我叔叔重伤而死,现在竟然还胡说八道,想要花言巧语地为自己脱罪,县令大人,您万万不能上他的当啊!”
而另一边歪着身子趴着的蒋忠厚也着急起来,他因为屁股上的伤非常疼痛,所以无法跪的很标准,只能是半跪半趴着,因为在堂上的时间有点长了,所以,干脆他就歪着身子趴在堂上,虽然姿势难看,但是却也没有人训斥他。
蒋忠厚叫道:“县令大人,这个北宫太是在狡辩,他在撒谎,他当时打我叔叔的时候,可凶着呢,如果不是小人上去拉住他,说不定他都能拿石头去砸我叔叔的脑袋,直接就把我叔叔给打死了,他这么凶恶,不是他打死的我叔叔,那难道还是谁呀?”
李日知看了一眼蒋家的两个兄弟,他能看得出来,蒋老实事先看着蒋家婶婶,见蒋家婶婶非常的伤心,他才说话的。
而蒋忠厚却是谁也没看,直接就开始叫嚷的,很明显,他是想和北宫太撇清关系,而且如果北宫太定罪了,并且把罪定得越重,那么对他是越有利的,因为他肯定是认为,只要北宫太把罪全给担过去了,他自己自然而然地也就担的少了,甚至可以说没什么事儿了。
蒋忠厚想得挺美,不过对于一个法盲来讲,有这种想法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