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两个分开,成自在又回去跨院了,而李日知则去了茅房,用手指抠咽喉,哇哇一通狂吐,把肚子里的酒水能吐多少就吐多少。
要说难受,那是真的难受,但要说李日知就此醉倒,那也是不可能的。
又回了后院,李日知清了清嗓子,对吴鹏辉说道:“你刚才趁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偷偷的吐了?”
吴鹏辉嗤的一声,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高高鼓起的肚子,说道:“刚才谁吐了,谁是孙子!”
李日知嘿嘿一笑,说道:“你没吐就好,因为刚才我也没有吐,咱们两个再喝,这才算得上是公平!”
两个人坐了下来,接着喝,一直喝到掌灯时分,他们两人各自又喝了好几斤酒,虽然大唐的酒度数很低,但再低的度数,也是有度数,不能算成是白开水的,再说人的肚子能有多大,就算是使劲装,也撑不下太多的酒。
李日知也不去茅房吐了,就在餐桌上大吐,而吴鹏辉也没法再保持酒神的表情,他也手抚桌案,哇哇一通大吐,两个人吐完之后,便都挺不住了,翻个身,躺在坐塌上呼呼睡去。
且说跨院之中,博城县的小吏众多,而且看起来个个酒量都不错,他们轮番上阵,想要把傅贵宝和成自在灌倒,当然陈英英他们本来也是不想放过的,但陈英英翻脸比较快,小吏们倒也不敢得罪,看得出这是位女公子,所以便没敢强灌。
傅贵宝却是脸皮极厚,他心里明白得很,这么多的小吏想要灌倒他,那实在是太容易了,就算他酒量如海,那也不顶事儿,而他的酒量别说如海了,连如桶都没有。
喝多了就得吐,傅贵宝不去茅房去吐,而是对着桌子上的菜吐,还会冲着酒坛子吐,如果旁边的人没躲得及时,那他还会把酸臭之物吐到人身上!
结果,小吏们灌酒灌他到一半,就发现此人酒品太差,人人都离得他远远的,甚至都不和他一桌了,傅贵宝算是躲过一劫!
成自在刻意不肯多喝,谁怎么劝也不成,他心里有事,自然要保持清醒。
如此一来,被灌倒的只有陈英英带来的随从,博城县的小吏们分不出谁才是重要人物,之前李日知又没做介绍,所以小吏们还以为傅贵宝他们只是普通随从呢,倒也并不是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