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菊香基本上就应该是个旁观者,那么会和几个小妾里的谁有关系呢,刚才倒是没发现贺兰敏之对谁的关注多些。
说话间到了花园里,李日知四处观看,成自在凑到他的近前,小声问道:“师兄,我看了这半天,感觉要是有人值得怀疑,那必在那几个小妾当中,而那个金发胡姬嫌疑最大,毕竟是个番邦之女,非我族类啊!”
李日知小声道:“贺兰安闻的死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反对武皇后的人害死的他,那肯定是要派人来害他的,派来的人必为亲近之人,那几个小妾嫌疑都不小,或者不是反对武皇后的人杀他,那这种就好判断了,谁跳得最欢,那谁嫌疑就最大!”
“贺兰敏之?”
李日知道:“暂且先怀疑他吧,也不一定!”
李日知转头望了眼那个金发胡姬,见她站在花园的月亮门那里东张西望,却并没有进来,她正好看到李日知在看她,吓了一跳,象个小兔子似的慌张起来,一副想要逃掉,可以不敢逃的样子。
傅贵宝同菊香说完话,又和别的侍妾说,但侍妾们都躲着他,没谁愿意和他聊天,傅贵宝满脸的悻悻然,走到了李日知的跟前。
傅贵宝小声道:“大哥,这些侍妾里面,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金发胡姬,也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话都说不清楚,还躲躲闪闪的,别的侍妾都不象她那样。”
李日知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心里有数了。”
他冲着不远处的菊香招了招手,道:“贺兰主事是在什么地方中的毒,你指一下给本官看看!”
贺兰安闻的宅子大,花园也大,不但有个小池塘,树林也多,在院子一边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大片的葡萄架,估计贺兰安闻很喜欢吃葡萄吧!
菊香一指墙边的葡萄架,说道:“我家老爷那就是在葡萄架下用的晚餐,然后就中毒死了,老爷很喜欢坐在那里想事情,也经常在那里吃饭喝酒。”
李日知向葡萄架那边看去,就见架上绿意盎然,架子搭成了一座巨大的凉棚,四周又搭出回廊,在这花园当中算是相当独特的一景,凉棚下面摆着一套矮榻,榻上有张小桌子,在天气好的时候,主人既可以在此乘凉喝茶,也可以躺在榻上小憩,算是好享受,也难怪贺兰安闻会喜欢这里。
李日知本来已经做好了扯皮的准备,但却没想到贺兰敏之说走就走,脾气倒是干脆得很,这倒是挺出乎意料的。
但转念一想,他便明白了,贺兰敏之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事,而这个麻烦事是和男女有关的,不想更麻烦,所以干脆走人。
做为亲戚贺兰敏之能来贺兰安闻的府上看看,表示一下照顾,就算是有情有义了,但要说他非替一群小妾和仆人出头,那未免就夸张了。
李日知又坐了回去,对堂外仆人们说道:“不要再目瞪口呆了,一个一个进来说话。”
仆人们排着队,硬着头皮进来回话,因为是公开的问话,所以每个人的回答几乎都差不多,而李日知也没有问什么私密的问题,就是大概的问一下而已。
统一的问题,统一的答案,倒也挺好混的,没多大会儿的功夫,李日知就把府里几十个仆人都问完了。
李日知可没有想通过这种方法问出来什么的,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他只是在观察每个人的反应,观察之后,他发现府中的仆人并没有特殊的反应,基本上都是在哪儿都当仆人,无所谓,离了贺兰家,还有贺红贺绿贺青贺紫家呢!
反而是那几个小妾,表情都不怎么太自然,包括那个二夫人菊香在内。
李日知站起身,道:“贺兰主事是在哪里中的毒,带本官去那里看看!”
傅贵宝道:“本吏也要去看!”
成自在道:“嗯,同去!”
菊香心想:“这三个人怎么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一个城隍爷爷带着两个哼哈二将呢!”
她道:“那便由民妇带三个官人去后花园,我家老爷就是在哪里中的毒,好可怜的老爷啊!”说话时,她的眼圈竟然红了,还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李日知道:“你家老爷的公子呢,怎地都没在府中,却让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