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流外一等

大唐司刑丞 望平安 3448 字 9个月前

是不是政敌在背后搞鬼,这是一定要查清楚的,给武皇后一个交待。

许敬宗心想:“就看是李日知破案快,还是雍州府里的官员破案快了,如果李日知能更快的把案子给破了,那么此子能力超群,我当向武皇后好好地保举他,好好地提拔一下这个年轻人!”

李日知带着傅贵宝和成自在去了中书省,当然不是进了皇城的中书省,而是位于承天门外面西南方向的中书外省。

李日知是承务郎,再加上有许敬宗写的手令,所以给傅贵宝和成自在办手续,便少了许多的麻烦,只用了两个时辰,便把两人成为令史的各种手续给办好了。

两个时辰听起来挺长,几乎是一下午了,但其实已经是飞一般的速度了,如果没有许敬宗的手令,那么办完这些手续,别说两个时辰了,就算是两天,甚至是两个月都算是正常速度了。

出了中书外省,傅贵宝手捧着一袭土黄色的袍子,激动地道:“大哥,兄弟我也算是朝廷的人了,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我得赶紧给我爹娘写封信,告知他们才成。嗯,我得找画师来给我画像,然后把画给寄回去,让爹娘好好高兴高兴!”

成自在却捧着自己的土黄袍子,道:“原来,令史是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以前再咱们荥阳,却是从来没有注意过。”

他们两个迫不及待地把官服换了上去,虽然有些不合身,还需要改一改才成,但他俩已然是心满意足,也顾不得合不合身了,生平头一次穿上官服。

三人这次再返回雍州府衙门时,李日知便把贺兰安闻的案子卷宗,详细地和他们说了一遍。

这个案子听起来很简单,就是一个叫做贺兰安闻的人,是武皇后的亲戚,大概五十来岁,由于有武皇后当靠山,所以有一个肥差,有着颇多的收入,家境富裕,并且妻妾成群,过着幸福无边的生活。

但是有一天,贺兰安闻坐在自家后花园的葡萄架下,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他的妻子王氏给他端来了饭菜,非常丰盛,色香味俱全,贺兰安闻便享受起来,可吃完了饭,没过多久,贺兰安闻便死了,经查实是被毒死的。

这样一来,王氏便被扣上了一顶谋害亲夫的罪名,被抓了起来,现在就在雍州府的大牢里面关着呢,估计她就等着被砍脑袋了!

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个案子,而且要是照谁拿来的毒药,谁就一定是凶手的说法,王氏基本上就被断定谁是凶手了!

傅贵宝道:“肯定不是王氏,她是贺兰安闻的妻子,贺兰安闻要是死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成自在也这么认为,贺兰家大业大,王氏要想害死丈夫,尽管找别人就行了,没必要亲自端了毒药过去啊!

李日知点头道:“我心里面有数,咱们现在就去大牢里面,看看王氏吧!”

李日知笑道:“等登记造册之后,自然就会有官服了,不过,你们的令史官职,却比长史小得多了,是流外一等,算不上是官,只能算是最高等的吏。”

傅贵宝和成自在却很兴奋,他们是一直帮着李日知破案的,也和许多官员打过交道,可不论他们帮过哪个官员,却都没有谁给他们一身官服穿穿,他们帮忙也是白帮!

可现在,许敬宗都没有看到他们,就直接给他们一个流外一等的最高吏员官职,还是中书省的令史,这能不让他俩兴奋么!

傅贵宝道:“许相爷真乃好官也!”

成自在连连点头,道:“是咱们见过最好的官了!”

李日知却道:“那咱们就立即去中书省那里,反正离着也不远,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办好了。不过,我得提醒一下两位,许相让你们帮我去破一个案子,限期一个月,如果破不出来,那他给官服,说不定还得再脱下来。”

傅贵宝和成自在齐声问道:“什么案子,怎么又有案子?”

傅贵宝更是焦急,他要是没有得过官身,那就无所谓了,什么样的案子他也不在乎,反正是李日知去破,他只是在旁边打下手罢了,可现在知道自己有了官身,再让他还回去,那可就是等于要他的命了!

成正在也立即紧张了起来,他和傅贵宝不同,傅贵宝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而他却是赤贫出身,所以他对于改变自身命运的事情,比傅贵宝是还要更加在意的。

李日知道:“是追查一个叫贺兰安闻的大人物,他被人给毒死了,据说是武皇后的亲戚,差点儿就要被封为侯爵,封地是一个县,好象是在封侯的前夕,被人给毒死了,这事儿很严重,许相专门要求必须在一个月之内破案。咱们先去办手续,路上边走边说。”

他们三个立即赶往中书省,路上李日知把卷宗的内容和他们说了。

雍州府衙门里,许敬宗叫来衙门里一名司马,问道:“贺兰安闻的案子你是知道的,对吧?嗯,不必跪拜,这又不是在朝堂上!”

这位司马便是楚天贵,他刚刚从栎阳回来,得知原长史被处置了,他做为原长史的心腹,当然害怕也被处置,正处在惶恐之中,忽听许敬宗传唤,他以为是要处置他呢,心中满是酸楚,自己的仕途就要到此为止了么?

当楚天贵进门之时,他甚至有给许敬宗跪下磕头,只求不要被处置,他眼泪已然在眼圈当中打转,进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正要号哭一声,却听是贺兰安闻的案子,他这才放下心来。

楚天贵答应一声,慢慢爬起了身,站到一边,他想了想,这才小心翼翼地道:“下官知道贺兰安闻的案子,这个案子,嫌疑最大的是他的妻子,已经把他的妻子关进大牢里了,不过,他妻子却是嘴硬得很,无论如何用刑,就是不招啊!”

许敬宗哼了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也有可能不是他妻子下的毒呢?如果是别人害死的贺兰安闻,那么他妻子当然不会招供了。”

“这个,这个案子当时并非是经的下官之手……”楚天贵颇有些心惊肉跳,他已然感觉到有些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