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在和陈英英他们也都跟着点了点头,看他们的样子,都是很赞成李日知的话,并且从他们点头的态度上来看,那些金子确实是很不重要。
他们表演的实在是太过逼真了,使得肖果子瞬间就上当了,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他拿金子,官府的人抓住马大宝,关于眼前的这几个人,是不是官府的,答应他的事情会不会兑现,这些他都没有想清楚,也没有开口问!
实在是因为,没有人能想到,肖果子胡乱开价,而李日知就敢胡乱的答应下来。
校尉和士兵目瞪口呆,他们两个人从刚才起,就不停的保持着这个动作,三个人,三脸懵逼。
肖果子听李日知答应了,他便说道:“我们一开始把金子埋在了坟地里面,坟地那种地方,很少有人敢去的,埋在那里会比较安全,不过,那个坟地,因为坟头太多了,我们怕记不住是哪个坟,所以挑的便是马大宝祖先的坟,这样记得就比较清楚了。”
李日知听了之后,说道:“然后你就去把马大宝祖先的坟给刨开了,然后把金子拿走了,是不是这样啊?”
肖果子呃了一声,有些尴尬,然后才说道:“大概是这样子的,那是马大宝家的祖先,又不是我的祖先,所以做起这种事情来,我是无所谓的!”
李日知道:“那咱们就去那片坟地看看吧!”说着转头看向校尉和士兵。
校尉立即说道:“那我们便跟着他走一趟,如果这家伙敢骗咱们,那咱们就把他抓起来,当成是杀人凶手,押到刑场上直接砍脑袋!”
两个士兵押上了肖果子,让他带路,一起去找那片坟地,看看马大宝是不是还在那里刨坑呢!
做为长史的副手,如果长史的脑袋够呛,那么楚司马的脑袋也一样保不住,就算他不和长史是一伙儿的也不行,因为如果有人要干掉长史,那么误伤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长史出外公干,一两天之内不会回来,就算楚天贵想要报信,他也找不到长史,所以楚天贵急了,用别人不放心,他就只好亲自跟着小宦官和校尉出了长安,一起赶往栎阳县。
楚天贵都想好了,他比栎阳县令的品阶高,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阴谋诡计”,那么他也好能及时制止,栎阳县令可是归雍州府管的,他楚司马说话还是管用的。
谁知,一路连跑带颠的走出了这么远,却在半路上遇到了李日知,而李日知正好刚刚抓住了一个杀人疑犯,而另一个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掉了,楚天贵顿时就急了,无别管那个逃走的疑犯是真是假,但责任却是要第一时间推出去的,这个万万不可拖延!
当然,这些经过,校尉当然不会叙述得如此详细,关于楚天贵的想法,他更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他又不是楚天贵肚子里的蛔虫,楚天贵怎么想的,他哪里会知道!
但校尉这么一说,李日知把前因后果在脑海里一串联,便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尽管他猜不出楚天贵已经把这个案子的高度,上升到了朝堂斗争中了,但他也知道,可能是赵建身份的关系,可能是雍州府里的官员不想担责任,所以才派了楚天贵来。
李日知对小宦官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贫穷惯了的人,如果突然得了一大笔财富,那么他的想法一定和平常不一样,得不到这笔财富,那也就罢了,但既然得到了,他怕这辈子再也无法得到第二笔,所以为了保住这第一笔,那就算让他拼了命出去,他也一样会去做的。”
小宦官痛得冷汗直流,说道:“那咱们快些去……那你们快些去堵住他吧,把他给抓起来了,反正那个家伙长什么样子,大家都已经看过了。”
就在这时候,村镇那边飞奔过来五六个人,正是士兵把村里的脚夫给叫了几个过来,还抬着一副担架,这可比门板要好多了,至少躺在担架上不会硌得疼。
小宦官上了担架之后,还不忘鼓励一番,让李日知他们赶紧去抓贼,脚夫抬着他进了村子,而楚天贵跟在后面,也进村子去了。
李日知看向肖果子,见肖果子这时候已经清醒了,便道:“你们是劫道的,杀过人吧?就在刚才你碰见我的地方杀的人,对不对?是你下的手,对不对?”
肖果子并不怕李日知他们,认为这就是一群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可他看到了校尉和士兵,便知道事情不妙,他这是落到官府的手里了,后果严重,估计得要砍脑袋,给那晚那个书生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