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军营,公孙无忧正在帐外,跟往日一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清茶,身边小红炉上的铜壶内“咕噜咕噜”发出水沸腾的声音。
李风云二话没说,抄起公孙无忧身前的茶盅,嘴对嘴猛地灌了一口。一路奔波,又说了一个晚上的话,不渴才怪。
公孙无忧笑嘻嘻地看着李风云,丝毫没有阻止李风云这粗鲁行为的意思。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李风云眼睛瞪得溜圆,一口滚烫的热茶正喷到了他的脸上。
“这么烫你也喝得下去?”李风云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哈着气,不停用手扇着风。
“焚琴煮鹤!也只有你这野蛮人才做得出来!”公孙无忧狼狈不堪,急忙掏出丝巾,不满地擦着满脸的茶水,不停地埋怨道,“俗,粗俗,俗不可耐,怎么什么样风雅的事,到了你那里,都变了味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老子,装什么高人呀!”李风云白了公孙无忧一眼,从一旁的生水桶中舀起一大瓢水,狠狠地灌下去,又含了口水冰了冰被烫得发红的嘴巴。
公孙无忧擦尽脸上的水珠,问道:“你师兄找你不会只是想见见你那么简单吧?”
李风云摇了摇头,将口中含着的水吐掉,道:“只是为了师门的一些事,无忧公子,为何你这般问?”北冥神功的事情,李风云还不想泄露出去,否则会惹出很大的麻烦,哪怕他很信任公孙无忧。而且,天罡门的事也容不得外人插手。
“耶律屋质与你师兄同时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公孙无忧掏出折扇,“啪”地展开折扇扇了扇。
李风云心中有些嫉妒,世上有一种人,即便狼狈不堪,也会让人觉得风度翩翩,身上无时不显露出那种出尘而又玩世不恭的气度。公孙无忧就是这种人,李风云学也学不来,他注定就是一个粗鄙的莽汉。不过公孙无忧的话提醒了李风云:“你是说,耶律屋质跟我师兄路惊鸿有联系?”
“有事,弟子服其劳!”公孙无忧答道,“按理说,你师兄完全没有必要来趟这浑水。既然来了,小兄弟,你说会是谁说动了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