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弟兄们,上刺刀!”
打光了枪膛里子弹的一个排长急眼了,看着扑近的伪军,反手握着刺刀就捅了上去,将这个伪军捅了一个透心凉。
游击队的官兵们也都纷纷的掏出刺刀,和扑过来的伪军扭打混战在一起。
虽然伪军遭遇到了大量的杀伤,但是依然人数众多,他们黑压压的朝着各处游击队的伏击阵地反突击,很多地方展开了混战。
谢正祥麾下的许多伪军在半月前还都是苏北游击队的官兵,可以说是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的弟兄,但是现在双方却是不得不刀枪相向。
“呀!”
有苏北游击总队的排长勇猛无比,一脚将一个扑上来的伪军踹下了山坡,反手一枪托将另一个伪军给砸翻在地。
“杀!”
很快就有一个伪军军官手里拎着一把大刀,杀气腾腾的扑了过来,举刀就砍。
这个游击总队的排长急忙的举枪格挡,随着大刀砍下,手里的步枪的护木顿时哗啦的就碎了,这个排长手臂发麻,差点摔倒在地。
这个凶狠的伪军军官却是不依不饶,对着这个排长就是追砍起来。
很快,游击总队的排长抄起了一根木头,抡向了这个伪军军官的下盘,随着哎哟的一声,这个伪军军官被扫倒在地,手里的大刀也掉落在地。
游击总队的排长迅速的冲过去,刺刀狠狠的捅进了这个伪军军官的胸膛,随着刺刀拔出,一股血箭飙飞了满脸都是。
轰隆!
随着旁边的爆炸闪光,再刺了一刀的游击总队排长看清了这个痛的满脸扭曲的伪军军官的脸,他愣住了。
“王全!”
这个痛苦的嘴里吐着血沫子的伪军军官也借助远处微弱的光亮,看清了杀自己的这个游击队军官,竟然是曾并肩杀鬼子的好友。
“张张铁”伪军军官眼中的杀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痛苦。
“王全,你他妈的怎么跟着汉奸来打咱们自己的弟兄!”
游击队的军官急忙的停下了手,看着快死的伪军军官,边大声的质问,眼泪哗啦啦的就顺着脸颊下来了。
“我我身不由己,兄弟给我个痛快吧。”
急行军追上来的伪军们遭遇到了猝不及防的袭击,顿时拥挤在山路上一片混乱,不时有人被炸飞或者中弹痉挛着倒下。
苏北游击总队官兵架设在制高点的机枪不断的喷吐着火舌,暗红色的火链打得枯枝烂叶噗噗的四处飞溅。
“团座,团座,怎么办?”
有伪军的军官连滚带爬的扑到一块被子弹打得火星乱溅的岩石后边,朝着躲在后边的伪军团长谢正祥喊。
伪军团长谢正祥一心的想要在新主子的跟前邀功请赏,却是犯下了孤军深入的大忌,现在猝然的遭遇埋伏,顿时也有慌乱。
“团座,我们赶紧撤吧,不然就全完蛋了。”
伪军副团长刘黑炭对苏北游击总队向来忌惮,现在被打了埋伏,已经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心思了,急忙的开口建议道。
“撤个屁啊,给老子稳住,他们没几个人,想吓退老子,没门!”
谢正祥好歹也在苏北游击总队担任过营长,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知道他追击的张烈臣他们大多数的都是老弱妇孺,能够作战的兵力很少,因此并不甘心撤退。
“告诉弟兄们,皇军距离咱们不远,都给老子顶住了,谁敢撤,老子毙了谁!”
所谓是富贵险中求,虽然遭遇了埋伏,但是谢正祥不甘心撤退,大声嚷嚷着指挥伪军们进行反击。
“刘副团长!”
“有!”
刘黑炭虽然很想逃离这个凶险之地,但是现在被伪军团长谢正祥点了名字,不得不挺身的站了出来。
“你带两个连的人给我向左边的山林里打反击!”
“是!”
“三连长,给我夺下山头,占据制高点!”
“四连,五连向右侧山里打反击!”
伪军团长谢正祥也是打过仗的,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退反进,仗着人多势众试图扳回一局。
“弟兄们,给我冲啊,消灭游击队,每个人赏大洋五块!”
虽然伪军们虽然一开始被打得死伤不少,但是更多的人则是迅速的散开隐蔽在了路旁的岩石,灌木以及沟壑里。
因为天黑,埋伏的苏北游击总队的官兵们也只是第一轮火力给伪军们造成了大量的杀伤,当伪军们隐蔽卧倒后,杀伤就持续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