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奥将孟长生叫到近前,问道:“你仔细看看,这女子可是你红香楼的?”
这本是一句废话。这附近都没有几户人家,不是红香楼的,还能是哪儿的?
孟老板仔细辨认了一番,不由得惊呼出声:“这……这不是……虞娇儿么?!”
陈奥知道,红香楼的娼妓都给取了名姓,而那些服侍人的丫鬟女仆,只叫些什么花儿、草儿、蝶儿的。因此这人既然叫虞娇儿,定然就是红香楼的娼妓了。
“这人昨晚陪哪位客人?”陈奥忙问。
孟老板回头叫过一个管家模样的龟奴,又把陈奥的话问了一遍。
那人想了想,道:“昨晚虞姑娘只是陪人喝了花酒,并没有陪客过夜!”
没有陪客过夜?红香楼的女妓似乎也没有出台的习惯,自然不会跟男人出去。那么虞娇儿的死,与嫖客无关了?
陈奥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孟老板和那龟奴鉴于他神棍的身份,也只得乖乖跑了开去。
况且地上那一堆内脏,想想就吓人。以前倒是吃过猪下水,可谁见过没拾掇干净的下水啊!
孟长生作为拉皮条的,也算是薄情寡恩,根本不去看虞娇儿,脸上连一丝悲悯之色都没有。
他心里还在嘀咕,还好只是死了个虞娇儿。这姑娘毕竟也有二十六了,算是老了,死了就死了吧。
那些十来岁的丫头才是赚钱的摇钱树啊。聘聘婷婷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多好的年华。
“唉,要不是那位公子还惦记着她,恐怕早就没人要了吧……”
陈奥耳朵尖,孟老板这句感叹隐隐传到耳里。他猛然回头,喝问道:“你说哪位公子?谁还惦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