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就是雷州的粮行和糖行只能屈服下来,不再打压混元宗的生意,从鲸油、香皂到咸鱼都不再抵制,反而要积极销售,以免再惹怒李仙这个大海盗。
这项工作是李仙暗地里劫掠英国商船的间隙做的,他本人只负责大战略的制定,具体实施的却是谢英男和赵虎将等人,但依靠强大的武力,硬是把事情做好了,在雷州打下非常坚固的根基。
沈葆桢对这事情的细节不是很清楚,但知道当初雷州抵制混元宗的商品,后来就虎头蛇尾结束的,只是不明白李仙提起这个往事有什么目的。
李仙看着沈葆桢的反应,心里却暗自摇头,这清朝士林上下鄙视商人久已,根本不明白商业对军事和政治的重大意义,或者说是拒绝承认这种意义。
“我在雷州推广禁烟,最终打开了商品市场,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这商业本来是买方和卖方互相敲定生意,然后互相交换钱货就行的,就我们大清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偏要官府加入进来过问,还有各种行会,里头麻烦事太多了。
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在徐闻县外就设了一个自由交易市场,让买家和卖家都能自由交易货物,也不限于我混元宗的商品,别的商人也可以过来自由买卖货物,也不收什么费用,只需要交点占地费用而已。
没想到这一招很受欢迎,不管是徐闻县还是别的县的商人都非常喜欢这种模式,都愿意过来捧场,使得这市场办得很红火,还雷州三县的粮价降了下来,糖商和药材商人等也能得到实惠。”李仙说道。
“还有这等事情,李兄倒是大才。”沈葆桢表面上称赞李仙,心里却把雷州的大小官员骂了个遍。
广州这边的政策一直是抑制混元宗发展的,雷州的官员们竟允许混元宗在县城外开这样的大市场,听来规模也不小,而且对广州这边又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简直是混蛋之极。
“也就是说,李兄开过这种市场,觉得办了之后有好处,所以想在广州郊区也要做一把吗?”沈葆桢问道,心里却疑惑起来,如此一来倒能解释一些东西,但怎么就感觉这么不踏实,觉得其中必有其他险恶的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