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着那个女子,用苗刀挡住了闷葫芦黑刀的致命一击。
“她不是人!”他不带任何表情地道。
“为什么要杀她?就不能先问清楚吗?”我盯着他的眼睛,毫不退却地质问。
我不知道我身后的东西是什么,可从我刚才听到的信息来看,就算她不是人,她也不具备攻击性。
闷葫芦的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表情,那是一种犹豫,又带着一丝不可商量的坚毅。
“纪律!”他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纪律?”呵!我冷笑:纪律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地乱杀吗?
“你把刀放下!”我盯着他,语气中也有些冰冷。
如果他真的一意孤行的话,我不惜和他开战!无论结局如何!
他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缓缓收起了黑刀。
我也将苗刀收好。
回过身来,隐隐约约地能见到一些东西,不是特别的明显。
我们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轮廓蜷缩在角落里,她被吓着了。
我轻声道:“没事了!你起来吧!”
她似乎并不害怕我。只听一阵悉悉嗦嗦地声音响起,她站了起来,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啊?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这里光线严重不足,我也看不清她到底是不是人,便问道:“姑娘,我还是觉得奇怪,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你是如何在这里生存的?”
我看到她的手指着地面,她道:“这下面有一条河……河中有鱼。”
我呆住了:“就这么一条河,你就生存下来呢?你在这个地方多久呢?”
“有好几年了吧!”她似乎在努力的回忆,“在这里没有时间感,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长时间了。”
几年的岁月,生活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活下去。这里不比鲁滨逊漂流记中的小岛。那个地方,再怎么说有阳光,能种植小麦,能有很多吃的。现在,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居然也有一个人能活上几年。
许多时候,人的生命力真的很强大。
我拉着她的手,非常得凉,还有一些粗糙,可确确实实是一只人的手。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拉着我的手,说完带我出去。可是他一直没有来,我就在这里等他来。谢谢你,让我又有了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