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外，某个山头上，练霓裳安静的站在步争的身边。

“实际上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在这数万大军中拉出数千人为你所用的，这大明已经不值得你去守护。”

看着身边的男人，练霓裳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是一个英雄，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一个有着原则的英雄，但是，这又是一个让人惋惜的英雄，一个依旧坚持着大明正统的悲剧英雄。

“我不是在守护大明，只是现在不是削弱大明的时候，因为关外女真就要建国了，我去过关外，看过女真人的士兵，那是一群野兽，如果大明内部没问题，这野兽威胁不了大明，但如果大明自己出了问题，这野兽会如同闯进鸡窝的黄鼠狼将大明祸害的十不存一。”

步争微微呼出口气，目光转过去看向练霓裳，“我不是岳飞，如果有一天我觉得大明灭亡比存在好，我会毫不犹豫的灭了大明，我想要守护的是这个国家，而大明或者朱家代表不了这个国家。”

步争当然不是岳飞，实际上，做戏到现在步争已经不需要伪装，但是，灭亡大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大明虽然到了末期，但是，还是那句话，它不是死在女真手上的，而是死在内部的。

萨尔浒之后，大明不谈名将什么的，也依旧有关宁铁骑，有天雄军，这都是能够和女真野战的强军，而就算李自成狗屎运进了北京，如果不是吴三桂开关，女真依旧没有可能南下。

而就现在的话，哪怕步争拉走了几千边军精锐，在这大明还没有经历萨尔浒之前也绝对没有可能有任何作为。

朝中那些文官可能会利用女真对付政敌，但绝不会利用步争，因为步争还不够格。

而现在小冰河期还没有开始，步争就算有足够的能量点和黄金也绝对无法招揽到足够转化成大汉雄兵的人口。

“走吧，去找那些晋商聊聊天吧。”

心中微微呼出口气，步争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