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就听白歧一声冷哼,公孙延忙收住口,干笑两声,心中却有些不忿。
目光闪动间,白歧心中暗道,这公孙延魔修出身,秉性难改,也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先是怂恿自己修炼魔功,而后又要去劫掠宗门,若自己真听从了他的话,做出这样的行径,又与那庞大海徐福等人有何区别?
想到这里,白歧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心中揣度着,既然收服了这公孙延,日后定要好好管束,否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祸端。
有其在身边,自己的安全自然有了保障,公孙延虽秉性非善,实力却不容忽视,即便是重伤之下,也能惊得庞大海落荒而逃,从这一点便可看出其实力的强悍。
只是,若非机缘巧合,逼得他不得不交出本命之魂,奉自己为主,自己断然不可能将他收服,其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必定不会真心实意的跟随,肯定会动些歪脑筋,唯有自己实力强大起来,才能真正从根本上将他压制。
经历了这么多事,白歧早就成长了不少,心智也变得通透,他本就不笨,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经历,心性也得到了磨炼,一眼就看透了本质,唯有当自身强大起来,才可令一切的敌人屈服。
念头到此,募地心中泛起一阵火热。
战无痕的强大,白歧看在眼里,他留下的传承就在自己身上,如铭刻在灵魂深处,想忘都忘不掉,心念一动,就有一道符文浮现脑海。
如信手拈来,白歧随手掐出了这道印诀。
轰
募地,一股特殊的波动掀起,石室中的灵气立刻沸腾,如被某种奇异的牵引之力束缚,尽数向着白歧所在的位置汇聚,眨眼化成一道无形的漩涡。
漩涡滚滚,以白歧为中心,灵气疯狂的汇聚着,涌入他体内,立刻冲胀了筋脉。
白歧心中一凛,分出一股心神,催动灵力运转,飞快的吸收炼化起来,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石室内的灵气消散一空,甚至连周围墙壁上的禁制也剧烈波动起来,灵力流失,幽光闪动间,好似不稳。
又过了片刻,白歧面色募地一阵苍白,身躯都摇晃了几下,忙停止了掐诀,感受着体内滚滚而动的灵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仅仅这一会的功夫,按照功法上的描述,原本只是初步踏入练气一层的修为,竟变得稳固,甚至还有余力,仿佛随时都能突破到练气第二层一般。
不愧是夺灵印,果然不同寻常!
白歧心中暗想着,随即苦笑,暗道这夺灵印的施展竟如此耗费心神,这才刚刚施展不久,就将他的心神耗费一空,此刻面色苍白中,脑中泛起阵阵刺痛,连精神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一旁,盘坐在石台上的公孙延,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歧手上的印诀,微张着嘴,露出浓浓的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珠子都快被瞪了出来。
那印诀被白歧施展的同时,他仿佛看到数百道残影掠过,又像是数千道数万道一般,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印诀,但又很是诡异,前一刻还在他心神中浮现,下一刻竟如潮水般纷纷退去,不留一丝痕迹,任他如何去想,也记不起一丝一毫。
这种手段令他骇然,不敢置信,仿佛蒙蔽了天机,让这道印诀无法被记录一般,尝试中,公孙延手心暗扣,模仿着白歧掐出那道印诀,却没有任何动静生出。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公孙延念头急转,陡然间想到了一个猜测,心中立刻狂吼起来,近乎失声:传承!这定是传承!若非如此,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奇异之力?有为何无法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