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旭看来，突破王力这道阻碍之后，褚燕应该就是直达北大营战场，从外围直接支援张角的。

这并不只是从两处交战的战场距离上去考虑的，虽然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但真正让蔡旭那么安排的主要原因还是汉军的兵力分布。

正是因为确定汉军的人数劣势，加上双方之间支援距离实在不远，不管是从哪里考虑，蔡旭都想不到汉军布置两道阻线有什么意义。

别说极可能就没有这个兵力，就算有，直接合并一处不是更好吗？还分两处来，这附近本身就是汉军选择的大营边上，就算没有仔细侦察过，蔡旭也知道，这边上是绝对不可能会存在什么明显的险要地形的。

也正是出于以上这些考虑，蔡旭才会临时想到派褚燕去突围支援张角。

只是战场局势变幻莫测，就算是正面战场上的对战都会因为双方的智慧和谋划而产生难以预估的变化，更别说是在这种本身就无法一窥全貌战役上了。

只要和主力指挥部队失去了直接的联系，像蔡旭这种偏部的指挥者，就都是只能如同盲人摸象一般，靠各自对眼前局势的了解，以及对其他地步的猜测去做出判断以及相应的应对来。

这是一种十分考验眼里和智慧的能力。

正常来讲，蔡旭的判断是不会出错的。因为他已经从早先就探知到的两大客观事实上去推测了，除非敌人兵力突然出现变化，否则正常来讲，他的判断，是不会错的，因为敌人不管怎么变，都无法改变其硬实力的缺陷。

相信也没有人会在这种大事上就为了要瞒过对手一下，而选择做出对自己极度不利的愚蠢选择。

只是推测需要合乎逻辑，但现实却总是不经意之间就出现了完全不需要逻辑和常理的事情，因此从它出现且存在的那一刻，就拥有了绝对的真理。

已经存在的，且已经发生了的就是无法改变的真理，无论它多么出乎预料，都是一件无法改变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