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家距离不远,一家四口冒着风雪走回家去。
临走前,张蕙兰分了不少的菜,给马秀琴带回家去。
马秀琴也不矫情,如今自家虽然干起了水产养殖的营生,可毕竟没见到效益。
家中的伙食,比起这边,自然是差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马秀琴眯着眼,迎着鹅毛般的大雪,语气坚定地对丈夫说:“听小涛的话,这水产养殖咱好好干,争取明年盖上楼房!”
吴大华跺跺脚,点点头,“嗯!好好干。”
外面的雪还在下,多亏东屋空调带着制暖功能,一大家人聚在里面,倒也不冷。
收拾完年夜饭的残局,张蕙兰便搬来桌子,开始准备包饺子。
吴涛起身套上外套,要往外走,施千雪哎的一声道:“打牌呢,你去哪儿?”
“去上厕所。”
扯了个慌,吴涛出了门。
踩在雪地里,才发现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跟。这样下下去,明儿岂不得膝盖深?
出了院门,拐个弯,便到了花婶家。
今儿是除夕,按照守岁的旧例,大门不能关得太早。
花婶家院门大敞着,走进堂屋,推开虚掩的房门一看,黑蛋正忙得一头大汗地挪着花婶的身子,往床边挪去。
吴涛连忙迎上去道:“黑蛋,你妈喝醉了,你怎么不去叫我?”
花婶喝醉了,眼角犹自带着泪痕。
黑蛋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俩眼红红的,见到吴涛出现,当即便哭出声来:“涛哥,我妈她不让我去麻烦你……”
一把拦腰将花婶轻盈的身子抱起道:“以后遇到这种事,别听你妈的,该叫我叫我,别自个硬撑,知道吗?”
走回房间,将花婶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黑蛋一脸疼惜地看着花婶道:“涛哥,你说我妈怎么了,今晚喝那么多酒?”
吴涛心里一叹,也许是在跟过去的自己告别吧?可这话说给黑蛋听,他哪里能懂?
于是摸摸黑蛋的脑袋道:“没事,你妈就是和你爸说说话。想不想去我家玩?小江他们都还没睡呢。”
黑蛋一脸期待,可看看花婶,又有些犹豫。
“没事,去吧,我把大黑领过来看家,困了我再把你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