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以一个极为标准姿势扑倒在地并侧滚向一处小土沟的日军脑门上猛然炸开一朵血花。
能让他躲避子弹的土沟距离他不过三十厘米,但所谓的咫尺天涯也不过如此吧!
炽热的子弹从他的太阳穴出穿入从天灵盖穿出再击破他缠着绳网的钢盔,随着鲜血泊泊的流出,日军的身体短暂的抽搐后就归于平静。
对自己的战果看都没看,曾经水枪口微微一摆,再度扣动扳机。一名已经躲到一块石头背后,拿出冲锋枪探出头正准备开火的日军猛的往后一仰,就不再动了。
曾经水完全凭借枪感没有长时间瞄准的一枪并没有击中他,但却击中了钢盔的侧方,圆润的钢盔弹飞了小口径子弹,却无法卸载子弹所携带的巨大动能。
犹如遭遇当头一棒的日军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子弹巨大的动能震断了颈椎,如果有人将他用正确的姿势抬回去,或许还能活下来,顶多成为一位高位截瘫患者,一辈子拉屎拉尿在床上还是不由自主的那种。
当然了,在这样的战场上,这,恐怕只能是一种奢望。他最好的结局,就是不受大脑支配的躺在那里,默默等着清晨的来临,看着升起的朝阳,然后咽下最后一口气。
中国人的神枪手。
小野长人不由亡魂大冒,用尽浑身力气连滚带爬蹿入一块大石头背后,嘶声裂肺的怒吼:“八嘎,卑鄙的中国人,反击,反击。”
不得不说小野长人的一身功夫还是很了得的,追着他这位明显身手不凡的高手而至的几颗子弹都打在石头上火星直冒,却被这位躲开了还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幸存下来的6名日军都迅速的找到掩体,拿出冲锋枪猛烈开火。
6杆射速高达450发每分的冲锋枪开火,瞬间撒出一片火网。几乎就相当于六挺轻机枪在拼命扫射,绝对是压制性火力。
只是,日本人突如其来的这一招儿差点儿没把距离他们不过100米的特种小队官兵们给惹笑了不说,就连远在200多米外的警卫排女战士们都差点儿乐了。
堂堂大日本帝国皇军的精锐们拿的是什么?是独立团官兵们都很熟悉的花机关,第三帝国制的p28。。。。。。
没错,就是p28。关于这一点,源义宏钢也很无奈啊!不是他不想为了帝国荣誉用帝国研制的冲锋枪,实在是帝国对冲锋枪的研制严重落后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拿着那些所谓的什么还要加上两脚架的南部冲锋枪,源义宏钢都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傻逼。
那就只能拿进口的了,反正帝国海军陆战队也没少装备第三帝国的p系列冲锋,帝国陆军装备上一点也没什么错。
p28算个毛线,老子们用的是索米,还有g42。。。。。。位于左右两翼的警卫排女兵们架起了“收割机”,瞄准了200多米外反击的热火朝天的小鬼子们。。。。。。
好快的刀。
这可能是长野佑山的第一个想法。
刃长达20公分的排障刀几乎闪电般的跨越了十米的距离,在日军军曹低呼自己同伴名字的一秒钟之后就到达了他的眉心。
快的刺痛日军军曹眼睛的同时,号称一刀流后起之秀的日军军曹甚至连握着刀把的手都只是刚刚一紧,以海军舰炮炮管钢为主材的仿制欧洲军用排障刀就像刺入豆腐一样破开人体最坚硬的额骨,20厘米的长剑型刀刃差点儿没把日军军曹的头给刺个对穿。
宽大的刀刃瞬间将柔软的脑组织破成两片。
而浑身寒毛刚刚炸起还在想着好快的刀的长野佑山只来得及将嘴巴张开,一点声音都还没出,他的眼前就涌满了来自中国太行山区的浓浓夜色。
一刀毙命。
号称源义宏钢之后一刀流最优秀的年轻刀客甚至没挥出过一丝刀光,而他在训练场上可是一秒钟可以挥出最少四刀的高手。
他是怎么发现我?又是怎么敢肯定这一刀就正中我的眉心?这恐怕是长野佑山陷入浓烈的黑暗之前最后一丝疑问了吧!
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正是他那声呼唤同伴的声音暴露了他所有的位置。口腔的共鸣声已经让十米外刚刚活活掐死日军的陈大个子确定从他藏身地潜伏前进日军脑袋的高度。
嘴巴距离额头的长度东亚人一般都是十二厘米左右,电光火石之间陈运发就迅速做出了决定,刚刚掐碎敌人脊椎的右手从嘴边掠过顺手抽走咬在嘴上的排障刀,对着根本看不见的目标倾尽全力一掷。
十米的距离,对于立志要追赶刘团座,曾苦练过飞刀的陈大个子来说,几乎有着百分百必中的把握。
刘团座曾说过,枪固然是杀人最好的武器,但假若有一天你没枪了呢?是不是就要束手待毙?
在这样的袭杀战中,刀,才是战士最信任的武器。
而之所以陈运发没有选择插在小腿上的三棱军刺,那是因为那玩意儿实在是太能放血了,人体的鲜血高达数千毫升,海量的鲜血散发的浓烈的血腥味儿或许会让敌人嗅到。
除了陈运发袭杀了两名日军,其余四人也各有斩获,两人为一小组的特种兵各杀死了一组。总共击杀了6名日寇。
但暗袭战也就基本到此为止了,特攻小队14人在小野长人的带领下呈扇形向野战医院潜伏前进,每一组之间前后左右的距离绝不会超过五十米。
哪怕就是淡淡的血腥味儿也引起了对刺激性气味儿极为敏感的小野长人的注意,在连续以虫鸣口哨呼唤同伴得不到其中三组的回应之后,小野长人如同他那位已经死去的属下一样,浑身寒毛炸起。如果他这会儿没穿衣服暴露在荧光灯下的话,犹如一只炸起浑身毛的猫。
他们才是偷袭者,但竟然被偷袭了。这个论断闪现在小野长人脑海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虽然觉得好笑,但随后涌过来的却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