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吩咐曹毅:“把呼厨泉叫上,告诉卫士们,我们该出发了!”
曹恒起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和张苞比试一场,虽然没怎么耽搁,时辰也是往后推了一些。
众人准备又耗费了一些时候,等到他们将要离开驿站,已经是快到巳时。
驿丞带着一众小吏等候在驿站大门外。
曹恒来到驿站门口,向驿丞点了点头:“昨晚的酒菜不错,尤其是你送来的野味,是我在长安和洛阳也没什么机会吃的。”
“太子喜欢就好。”驿丞躬着身说道:“等到以后再从这里经过,我再为太子多准备一些,带回长安品尝。”
“再次经过这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曹恒笑着说道:“等我返回长安,或许不会再走这条路。你也不用特意为我准备野味,能不能有机会见到,还是两说。”
曹恒这么一说,驿丞很是失落的说道:“太子既然这么说,我就先不准备。等到得了消息,说太子可能会从这里返回长安,我再让人置办好了。”
“不要把精力花费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曹恒对驿丞说道:“想想怎么把驿站办的更好,让更多过往之人得到大魏的好处,才是你最该做的。”
“太子教诲的是,我都记下了。”驿丞躬着身应下了。
和他说这么多话,多半是因为他头天晚上准备的酒菜,曹恒也觉着盛情招待之下,要是再给人一张冷冰冰的脸看,确实是说不过去。
与驿丞说了几句,曹恒招呼众人:“我们走!”
众人跟着他,离开了这间驿站。
离开驿站以后,从没出过你们的曹毅对曹恒说道:“皇兄,自从父皇带着我们前往泰山,一路上遇见不少驿站。这些驿站也不收取任何费用,他们靠着什么支撑?”
“谁说不收取费用?”曹恒冲他一笑:“只不过是不收取我们的费用,过往客人在这里住宿,还是得给一些钱财。天下如此之大,驿站如此之多,要是不收取任何费用,仅凭朝廷拨付,能养他们多久?”
“要不是皇兄解惑,我还以为各地驿站都不会收取费用。”曹毅有些尴尬的说道:“看来要不是跟着皇兄,以后我到哪里,也都是需要给驿站留下些钱财才行。”
“在驿站花费了多少,他们都有定下来的收取数额。”曹恒说道:“你要是多给他们,说不准也是被一些人从中给贪了。为了不养成这样的习惯,以后到了任何地方,都按照驿站索取的数额给钱就好。”
“还有这么多道道。”曹毅茫然:“大魏治下,父亲向来对贪污管束甚严,难道有人敢于违背父亲旨意?”
“人一旦有了贪念,什么命令不敢违背?”曹恒说道:“父亲给官员丰厚的俸禄,对贪污却是丝毫没有容忍。为的就是从根源上,杜绝假公济私。可即便如此,也是不可能把贪污完全根除。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贪念存在。身为大魏皇子,我们可不能纵容这种事情发生。”
“皇兄说的是。”曹毅回道:“我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了。”
队伍离开驿站,走了一个时辰,眼看进入午时。
曹恒向众人问道:“你们觉着是该停下歇一歇,吃些东西再上路,还是继续赶路?”
“这里距下一个驿站还有不短的路程。”张绍说道:“虽然雁门关已不是太远,匈奴人也还没有进攻关口,可我们还是不要在路上耽搁太久才好。”
“说的也是。”曹恒点了点头:“那就继续行路,到了下一个驿站,我们再歇下不迟。”
临近正午,众人并没有歇下,而是继续往前。
曹恒带着队伍赶往雁门关,消息早就传到离开陆逊和姜维等人的耳中。
自从匈奴人夺取云中,他们一直在雁门关操练兵马,等待着曹恒返回,率领大军与匈奴人展开决战。
杨阜调到并州做刺史,已经上任去了。
人虽然不在这里,可他驻守雁门关的时日不少,对这里感情也是十分深厚,也知道雁门关抵御异族战事紧张,一直都没停下的从各地调拨粮草运送到这里。
雁门郡的郡守并不在关口,官府反倒成了陆逊等人议事和处置事务的地方。
官府前堂,姜维和陆逊把将军们召集到了这里。
上首座位空着,肯定是为曹恒留下。
环顾将军们,姜维说道:“自从击破羯人,长公子返回长安也有不少日子。匈奴人夺取云中,我们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退守雁门关。如今长公子将要回来,反攻的日子应该是快要到了。”
ps:大家没事可以看看官笙的《独断大明》。章推这种东西一直把握着,不会轻易给别人。推荐的书肯定都是靠谱的,也都肯定过是业绩作者或者大神的,有喜欢明朝历史的可以看一看凭着实力单身的官笙是怎么在大明发浪的……2k阅读网
赶了好些天的路,曹恒等人沿途都没怎么休息。
每次都是深夜进入驿站,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起来就离开。
来到雁门郡,得知匈奴人还没向雁门关展开进攻,他们放松不少。
当天晚上,几个人把驿丞献上来的美酒喝了个精光,随后各自回房歇着。
人在连续疲惫许多天的情况下,总会有需要美美睡上一觉养精蓄锐的需求。
喝了不少酒,曹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也醒了过来。
穿戴洗漱以后,他向守在门外的卫士问了句:“二皇子和将军们有没有起?”
“回禀太子,二皇子和张家二将军还没有起。”卫士回道:“张家长将军倒是起了。”
“这称谓,绕的我脑壳都疼。”曹恒摆了摆手:“不过说的倒也算是清楚。张苞起那么早,这会在什么地方?”
“张将军应该正在庭院里。”卫士回了一句。
得知张苞在庭院里,曹恒离开房间所在的回廊。
果然,才到庭院,他就看见张苞正舞弄着蛇矛,挥汗淋漓的习练着武艺。
张飞擅长使一柄丈八蛇矛,身为他的儿子,张苞擅长的兵器也是蛇矛。
父子俩使用的兵器要是摆放在一起,无论长度还是重量,想差都不是很多。
关羽、张飞俩人勇武过人。
他们生养的子嗣之中,又以关兴和张苞武艺最强。
两员小将军虽然没什么机会上阵,却因为武艺精熟,被了解他们的人称为“小关张”。
由于关羽和张飞有着结拜之谊,关兴和张苞从小也是一同长大。
从小就醉心于武艺,张苞和关兴俩人武勇相当,都和他们父亲一样有着万夫不当的能耐。
曹恒来到庭院,张苞正耍弄着蛇矛。
他并没有打断张苞,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舞弄着蛇矛,张苞陡然看到曹恒站在不远的地方,连忙收起兵器。
“太子起了。”收起兵器,张苞很是尴尬的对曹恒说道:“我是早起无事,把武艺重温一遍,以免荒废了。”
“武艺只要学会,想要忘记也是很难。”曹恒对张苞说道:“习练武艺多半还得靠着天赋,刚才看你舞弄长矛,果然是好身手。”
“在太子面前,我可不敢说自己武艺怎样。”张苞回道:“我早就听说太子武艺超群,军中很少能够找到敌手。”
“其实你并不服气。”曹恒微微笑着说道:“我俩的兄弟都还在睡着,不如趁这个机会切磋一场,你觉着怎样?”
曹恒提出要与张苞切磋,早就听说他本事不小,张苞又怎么可能愿意放过。
他向曹恒躬身一礼:“既然是太子要与我切磋,我怎敢不答应。”
“敢与不甘是一回事,愿与不愿又是另一回事。”曹恒说道:“你要是愿意,我俩就来切磋一场,也好让我知道你究竟本事怎样?”
“太子要比试,我岂敢不从?”张苞应了一声,对曹恒说道:“还请太子赐教。”
曹恒向跟在身后的卫士吩咐:“把我的戟取来。”
离开泰山,一路上曹恒都没有取出兵器。
他的兵器一直都在辎重里放着,身上只携带了一柄佩剑。
张苞还真是才知道,曹恒擅长使用的兵器是戟。
片刻之后,两名卫士抬着曹恒的戟来到。
抓过长戟,曹恒对张苞说道:“我这把戟并不是很重,只有四十多斤。不过我的戟法也不是走沉重,而是取轻灵。所以你还是得小心一些。”
“既然太子与我说的兵器重量,我也该把蛇矛的分量告知太子。”张苞说道:“这把长毛重六十斤,虽然沉重,可在我的手中却也是灵巧的很。比试的时候,太子还是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