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晚上我和姐妹们还商量着。”袁芳说道:“既然夫君要女人都出去做事,我们总不能在家里闲着。”
“你们想做什么?”曹铄微微笑着问道。
“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袁芳说道:“要么去织布厂看一看,要么去别处。”
“那些地方偶尔去一次就可以,用不着天天去。”曹铄说道:“不如你们成立一个机构,专门为这些出外做事的女人说话。”
“夫君要我们成立什么机构?”袁芳说道:“我们几个可不像郭欣他们,要么有智略,要么有武艺,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是一些女儿家力所能及的事情。”
“百姓还是多半不肯让女人出外做事。”曹铄说道:“如今寿春的猫狗已经被我送光,不得不从外面调拨。你想想,如果我治下所有地方都是这样,我得有多少猫狗才能送的过来?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这些外出做事的女人知道,她们身后有个同样是女人当家的机构为她们撑腰。”
“我还是不太明白。”袁芳有些茫然。
“其实男人很奇怪。”曹铄笑着说道:“别人的女人他们可以欺负,而他们自家的女人却不肯让别人欺负。别说寻常百姓,这种想法就算是我也没能免俗,所以我很能体会他们不让女人出外做事的心情。想要他们放心,必须要他们知道,女人在外,是没人能够明目张胆的欺负。”
“我好像明白了夫君的意思。”袁芳说道:“夫君是要我们成立一个能够给那些欺负女人的恶徒惩治的官府。”
“就是这个意思。”曹铄说道:“调戏者罚,污辱者杀。如此一来,就没人再敢对那些女人怎样。”
“女人本就是货物一样。”袁芳幽幽叹息了一声,对曹铄说道:“想当初刘玄德落难投靠曹家,路上就遇见个杀妻割肉给他吃的男人……”
“你说的那个人我曾让人去查问过。”曹铄笑道:“如今他的坟头草已经有两三尺高。”
袁芳愣了一下:“夫君也听说过那个人?”
“当然听说过。”曹铄说道:“没人肯把女儿嫁给他,他拿着刘玄德给的钱财倒是过了两年安生日子,问题是如今他居住的地方已是我当家做主,我岂能容这种人渣活下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在我治理的地方,无论是杀了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没有正当理由,一律得要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