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老范,老……祖宗!”贾怀仁好奇于范无救的无声,回头一看,却发现贾正道一脸怒容地盯着他看。
贾正道手腕一转,阴气化形,变作一条黑色长鞭,狠狠地挥向贾怀仁,一边抽打一边怒骂道:“我们贾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虎狼之徒?赶走自己的好友,斩杀袍泽兄弟……”
贾怀仁见黑色长鞭袭来,条件反射般想要跳起躲开,却在最后一瞬硬生生地压制住自己的本能,任由长鞭一次又一次地落在自己身上。
贾正道又挥了几鞭,见贾怀仁不闪不躲,顿觉无趣,也就停手愤愤地看着贾怀仁的眼睛。
“老祖宗,现在地府已乱,此时不把握机会,逆流而上,怕是以后我们永无翻身之日。”
“荒谬,好好的城隍位放在你的手中,你还有什么要求?”贾正道挥了挥鞭子,作势欲要再打。
贾怀仁却显得理直气壮,无视挥舞过来的鞭梢,冷笑道:“我本不愿继承你的城隍位,这个位置只能意味着束缚,不能转世,没有自由。当初我以为你死了,不继承城隍位就没法给你报仇。既然现在继承了城隍位,那么要怎么做是本城隍仅剩的自由。
大劫将至,众神不出。地府的高层已经全都隐匿,本城隍为何不能为自己搏一搏前程?老祖宗,你和我吹什么胡子瞪什么眼,现在的我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老范,送老祖宗去歇息。”
贾正道被贾怀仁这一顿抢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怀仁说不出话来。
“城隍爷,你还是先跟我出去吧。”范无救上前扶住贾正道,缓缓往外走去。
没多久,谢必安满身阴气地从外面推门进来:“没有投降的阴兵都已经被我伏杀干净了。接下来怎么做?”
贾怀仁眼中杀意迸发:“等明日发出消息,未降阴兵在离开我县的途中被人伏杀,经调查乃是石县城隍府兵所为,要求石县城隍交出元凶,否则天下共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