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毛海峰还和徐子豪商讨着要收缩行动范围,这会儿却从前线传来已经攻下两个县的城隍府。
毛海峰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勃然大怒道:“谁?谁允许他们擅自行动?”
毛海峰的胆子并不大,之前勒令部下不准行动也正是因为如此。而现在突然有两股不听话的队伍冲进城隍府,将城隍府上下屠杀殆尽,并稳稳占据住了城隍府。
这事闹得不可谓不大,毛海峰他们的队伍原来顶多算是个邪教组织,而现在就扣实造反的帽子了。
毛海峰越想越气,越想越急,一脚踹翻桌子,桌上的宣纸顿时四处飞扬。徐子豪和两个先后进来的守卫一时之间连大气都不敢喘。
“小峰啊!我不是说过,要你遇事不慌不乱吗?怎么在这发起脾气来了?”一个夜枭般的声音从大厅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定睛一看,却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衣着华丽,脸上的沟沟壑壑告诉别人这张脸的主人饱经风霜。头顶上系着一个倭人的发髻,颌下一丛乱糟糟的胡子。
毛海峰一见此人,赶忙上前单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义父,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我……我就真的撑不下去了。酆都的弟兄们几乎都被……我……没有办法了。”
“啪!”
汪直一记耳光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毛海峰打蒙圈了。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酆都弟兄死伤惨重,我方实力大损,为父不怪你,但是,既是男儿,谈何撑不下去!你还是我汪某的儿子吗?”汪直板着脸道。
毛海峰捂着脸羞愧道:“义父,我知错了。”
汪直径直走过毛海峰的身旁,坐上毛海峰之前所坐的高椅,不怒自威道:“叶麻陈东萧显徐海何在?”
“在!”三个不同声音同时响起,大厅内一阵黑雾弥漫,三个黑影突然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