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也晓得,刚进宫的昭嫆对他谈不上仰慕眷恋。可自负的康熙认为,只要他对昭嫆好,昭嫆用不了多久便会真心喜爱他。
多年恩爱之下,康熙当然从未想过昭嫆当初入宫是不愿的,他的自傲与自尊也从未想过昭嫆会不愿!
这个“不愿”,对康熙而言,不啻是一记耳光。
康熙盛怒之下,直接拂袖而去。
昭嫆叹息,终究还是把康熙给气走了。昭嫆伏在柔软的锦衾上,苦笑了笑。
翌日,昭嫆盯着一双熊猫眼去颐宁殿给太后请安。自然了,濡儿和小鸡多日不曾给祖母请安,也一并带了来。
太后抱着小鸡搁在自己腿上,满目怜爱:“瞧着最近精神好了些,不过都瘦了一圈了。”
安抚了多日,小鸡和濡儿的确好多了,只是之前受惊,胃口不佳的缘故,都瘦了不少。唉,这么点的孩子,明明该是天天贴膘才对。
太后叹了口气:“没想到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平妃,竟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哀家实在是没料到!”
昭嫆暗自苦笑,平妃死得何其无辜?纵然康熙对外宣称是病故,但是在不少人眼中,平妃已然成了心狠歹毒之辈,死不足惜。
这时候,瑞大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屈膝道:“太后娘娘,皇上突然下旨,让内务府准备銮舆,准备南巡事宜!而且,七日后便要启程!”
太后不免一惊:“皇帝怎么突然就要南巡了?七日?这也太仓促了吧?”
瑞大嬷嬷道:“皇上说要巡视河工,所以叫一应从简。”
太后皱眉:“就算再从简,起码也得准备上一两个月吧?何况今年也没有多大的洪涝之灾,皇帝何必如此急着巡视河工?何况如今天儿这么热,南方就更热了,这不是去遭罪吗?”
昭嫆怔忪,康熙……这是被她气得要躲去南边儿吗?
昭嫆便笑着安慰太后:“皇上一时心性也是有的。”
太后皱眉:“你是皇贵妃,得劝劝皇帝才是。”
昭嫆苦笑了笑:“皇上向来乾坤独断,这等前朝之事,臣妾也不敢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