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摇头,叹道:“桑梓招供之后,就咬舌自尽了。”
惠妃呆滞住了,她嘴唇一颤,“她死了?!”惠妃眼中一片慌乱,“如此一来,本宫岂非是百口莫辩了?”
惠妃身躯一软,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噗通软到在了地上。
“是啊,桑梓死了,死人是没法改口的。而且……皇上信了她临死前的证词。”昭嫆幽幽道。
惠妃一脸惊恐,“不!皇上怎么能信那个贱奴?!皇贵妃娘娘,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没有理由要害十五阿哥和九公主啊!”
昭嫆扫了一眼地上的惠妃,淡淡道:“理由?那东西太好找了,嫉妒、怨恨、野心……全都是最好的理由。”
惠妃眼圈通红,“皇贵妃……也不相信臣妾吗?”
“本宫?”昭嫆似是自问,“如今条条证据都指向你,你叫本宫如何不怀疑你呢?”固然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惠妃的确嫌疑极大!
“可是……”惠妃不由落下泪来,斑驳泪水划过她苍老颓败的脸颊,“可是臣妾真的什么也没做,便祸从天降!臣妾实在是冤屈!”惠妃一把年纪,竟伏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你说你冤,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受冤?”昭嫆蹙着眉头问。
惠妃脸带苦色,“臣妾若有半分证据,早就拿出来了,岂会等到现在?直到那药粉被搜出来,臣妾竟不晓得自己床底下竟然有暗格!”
惠妃用袖子蹭着脸上的泪痕,“娘娘,此事环环相扣,定是有人蓄意要嫁祸臣妾啊!”
惠妃所说的“蓄意嫁祸”,的确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
惠妃急忙抓着昭嫆的裙角,道:“娘娘,您不妨想想!若是十五阿哥九公主当真遇害,臣妾就算资历在深,也难逃一死!大阿哥也会遭到皇上的冷落。这样一来,渔翁得利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