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生恐激怒忠勇伯杨林,遭受池鱼之殃。
刘季眼睛落在地上,不停的游离,身上的筋肉更紧绷,好似惊弓之鸟一般,仿佛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窜射而出。
不过,刘季也是明白。
中军大帐看似守卫松懈,实则是外松内紧。
别说他只是一个先天武者,就算是武道宗师,也不敢擅闯。
如果杨林真的要治他的罪责,就算他逃跑也是徒劳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认罪,以图后效。
想到这里,刘季身上的肌肉慢慢的放松下来,脸上僵硬的表情,也变得活络。
“刘季!”
“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
听着忠勇伯怒气勃发的斥责,刘季没有任何犹豫,急忙走出人群,双手交叉一躬身倒地,声音真诚的说道:
“哼!”
看着刘季那真诚的目光,忠勇伯杨林不由的冷哼一声,不过话语中的怒气却是减弱了不少:
“刘季!”
“你身为泗水县县尉,却算计同僚,导致知北县府兵差点哗变!”
“幸亏本伯处置妥当,这才镇压下去!”
“但就是如此,知北县府兵和大营也有了隔阂,在司徒刑回营之前都是听调不听宣!”
“下官有罪!”
“下官该死!”
“是下官处置不当才引起诸多事端,还请大人责罚!”
刘季见忠勇伯杨林态度有所缓解,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喜色。并且十分隐晦的给曹腾使了一个眼色,希望他能够从中斡旋,帮他度过难关。
曹腾看到刘季求救的眼神之后,,脸色不由的就是一滞。他不是不想出面斡旋,而是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出面。
毕竟,现在是战时,最重稳定。
就算刘季有再多的理由,也不应该贸然算计知北县府兵,更不应该影响到大局的稳定。
正如忠勇伯杨林曾经说的一句话。
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对错。
凡是对战事有利的事情,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
凡是对战事有害的事情,就算是对的也是错的。
刘季贸然算计樊狗儿,想要和曹家兄弟里应外合收缴知北县府兵的指挥权。
这个事情在曹腾看来,本没有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