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司徒刑!”
“你不是状元!”
“更不是儒生!”
“家里还有娘子!”
鲍牙的头不停的轻点,好似小鸡啄米一般,眼睛中重新燃烧起希望的火焰,急忙说道。
“是的!”
“是的!”
“老丈说的是。”
“我真的不是儒生,更不是金科状元司徒刑,你们搞错,抓做人错了!”
老者看着鲍牙认真的脸色,希冀的眼神,嘴角不由的上翘,流露出一个不屑的神色:
“谁信啊!”
“这样的话老朽听的多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一个穿着儒服,头戴冠帽,年轻俊朗的儒生身形狼狈的奔逃而过,他的身后有三四个身体强壮的家丁正在围追堵截。
“我不是儒生!”
“我不是金科举人!”
“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鲍牙脸色不由的一僵,眼睛中也流露出震惊之色,不知道为何,这几句话他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我不是儒生!”
“我不是金科举人!”
一个身体有些枯瘦,头发斑白的书生,生恐别人不知他是读书人,他中了皇榜一般,站在皇榜下放声大喊。
几个家丁看着那书生斑白的头发,还有枯瘦的身体,都下意识的止住脚步,为难的看着自家的老爷。
那老爷脸上也流露出为难犹豫之色。
过了半晌,还是重重的挥了下一手。
抓!
宁可抓错!
绝不放过!
大不了给他些银子,客气的送走就是。
几个家丁得到老爷的首肯,顿时好似虎狼一般扑了过去。
那个年岁有些大的儒生也不反抗,任凭家丁将他捉入轿子当中,而且不知为何,鲍牙从他的神情当中还看到了一丝喜色。
仿佛,他在一直等人来捉他。
“这样也行?”
鲍牙看着四周的混乱,眼神有些懵懂。神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
“恭喜李府老爷李斯广先生考中乙榜三十六名!”
“恭喜唐府老爷唐子志先生考中甲榜一十九名!”
“恭喜柳府老爷柳传志先生考中甲榜一十一名!”
一个身着干净新鲜服饰的衙役穿梭在大街小巷,时不时在某个庭院门前停住脚步,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榜单,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贴在门楣之上,大声恭喜道。
大乾乙酉年恩科甲榜一十一名举人柳传志!
现在只是榜单初下,等过些时日,官府会赐下进士及第的匾额。
有了这个匾额,就好似有了一张护身符,不仅可以免除劳役赋税,而且就连当地的官员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欺凌。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儒生们都好似发疯一般学习,想希望春闱中鲤越龙门。
就在这个榜单被贴上的瞬间,空中陡然射下一道好似流光的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