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师者,又有何资格调动师法?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司徒刑的话好似有着某种特殊的韵律,仿佛黄钟大吕,又好似钟鼓齐鸣,让众人心底竟然不由的升起一种畏惧情绪。
司徒刑抄袭了韩愈的《师说》,虽然不是全文,但是却将师道剖析的淋漓尽致。
嗡!
嗡!
嗡!
象征着师道的法则之力陡然震颤起来,司徒刑明显感到法则之力和他亲近不少,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想要获得师道法则之力的认可,就必须体悟师者大道。
常人想要获得承认,要么获得五经博士的敕封,如董仲舒一般在官学讲经。
要么有教无类,和孔丘一般,弟子三千。
但是,司徒刑显然有更好的选择。
那就是直接抄袭了韩愈的《师说》,此文作于唐德宗贞元十八年,这一年韩愈35岁,任国子监四门博士,是一个“从七品”的学官,职位不高,但他在文坛上早已有了名望,他所倡导的“古文运动”也已经开展。韩愈所说的“古之学者必有师”“师道之不传也久矣”中的“师”有其独特含义,它既不是指各级官府的学校老师,也不是指“授之书而习其句读”的启蒙教师,而是指社会上学有所成、能够“传道受业解惑”的人。韩愈既以这样的人自我标榜,也以好为人师而著称。《新唐书》本传说他“成就后进士,往往知名。经愈指授,皆称“韩门弟子”。
韩愈这样的人,自然有资格为师。
而他的所作的《师说》固然有当时的出发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师说是最接近师道的一片骈文。
故而,司徒刑《师说》一出,不仅有漫天的文气,而且司徒刑对师法也有较深的体悟。
不尊师重道的,都可以以师法处之。
师法和民约乡规有些类似,民约乡规是在道德的基础上,对《大乾律》的一种补充。
而师法也是如此。
不过他的范围从一乡一地,变成了儒家宗门。
“你可敢以自己的文胆发誓,并未做违背师法之事,否则文胆尽碎,终生不得修行!”
看着司徒刑脸上威严越来越重,青年儒生仿佛看到了已故的恩师,不由的心头惴惴,眼神游离。
文胆是儒生的力量源泉,更是积攒文气的地方,文胆破碎的人,没有资格借用天地之间的文气。
一旦文胆被废,那个儒生就会高高在上的书生彻底沦为废人,不仅丧失了科举的机会,并且还会被世人所摒弃,遭人白眼。
上次成郡王身边的那个谋士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