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科举固然需要文章通达,也需要人情达练。
不懂人情世故的书呆子是没有办法在朝堂上立足的。
故而傅举人面色不变的坐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有被眼前的事情所扰,但是眼睛的余光却一时也没有离开场中众人。
“刘子谦,刘子谦,原来如此。”
这时候司徒刑也从黄子澄处了解事情的始末,本来因为饮酒有些涣散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身形坐直,放浪形骸的姿态尽去,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度,看的众人不由暗暗心折。
“上次不取之后,刘子谦闭门苦读,在经史诗词方面进步很大,是这次府试夺冠的热门人物。”
“欲府试夺冠,也就是说他现在并没有功名在身?”
司徒刑看着沐猴而冠的刘子谦,眼睛不由的闪过一丝冷光。
“是!”
黄子澄看着静静端坐在那的司徒刑,竟然有一种老虎盘卧的错觉。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
“那他有何本事,竟然敢如此嚣张?”
司徒刑看着面目嚣张的,大声质问的刘子谦,淡淡的问道。
“白李走狗,借其势尔。”
黄子澄仿佛对知北县大小事宜都了如指掌,看着激扬文字的刘子谦有些轻蔑的说道。
“卑躬屈膝,卖妻求荣之辈,着实不当人子。”
“这等隐秘之事,你如何知晓?”
司徒刑心中一惊,有些诧异的看着黄子澄。
“勾栏之处虽然藏污纳垢,但也是消息最是灵通之地。”
黄子澄眼光幽幽。
司徒刑心中波澜,整个知北县都小看了眼前这位。能够考取功名的,哪个也不是易于之辈。
“汝称呼吾为年兄,不知汝是大乾哪一届取士,榜上名次几何?座师又是何人?”
司徒刑目光幽幽,看着一身白衣的刘子谦,一脸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