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印记都呈青紫色,一看就是踢打出来的伤。
其它监生暗道一声:“原来真的是他打的啊!看他人畜无害的,没想到脾气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人啊!看来,以后要离此人远些,免得遭了毒手。不过,经过此事,他还能不能在国子监呆下去都是问题,现在想这些事情简直多虑。”
潘思征与盛宣之暗道一声侥幸。本来二人是故意屈李飞白的,没想到李成勋身上真的有伤,李飞白这家伙可真够倒霉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李飞白不倒霉就轮到他们倒霉,李飞白倒霉总胜过他们倒霉,一切都是天意。
裴庚如遭雷击,也觉得李飞白有够倒霉的。这真是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他不信李飞白打了李成勋,可李成勋身上的伤如何解释。
他偷眼去瞧李飞白,若李飞白没有其它自证清白的办法,他也只好强自平息此事。哪怕有人把他告到祭酒那里呢,他也再所不辞。
马正想要开口,告诉大家伙,这伤是昨天的伤不是今天的伤,却被李飞白暗中制止住。
李飞白问李成勋道:“你这伤是我打出来的?”
李成勋毫不犹豫,道:“没错,是你打出来的!”
李飞白道:“不是我昨天打出来的,是我今天打出来的?而且是刚刚打出来的?”
李成勋道:“没错!”
李飞白道:“这么说我昨天没打你?”
李成勋道:“没有!”
李飞白道了一声“好”!然后冲在场的所有人道,“他的伤足以证明,我刚刚没有动手打他。而他的话也证明,我不仅今天没有打他,昨天也没有打他!”
裴庚略一琢磨,也就明白吕道夫为何包庇这四个人了,确切的说是包庇潘思征与盛宣之两个。
身为国子监的五经博士,肯定是个聪明人。若不聪明,又怎能给天子门生们授业解惑传道,尤其是给太学院的天子门生授业解惑传道。
太学院,每年中进士的人数可是最高的。
他能看出潘思征与盛宣之表情不对,说的是谎话。吕道夫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说的是谎话?
吕道夫明知两个说的是谎话,还一味包庇,这就是护短了,想凭借此事结潘思征与盛宣之的善缘。
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换作是他,若不知道李飞白背景,肯定也会如此。但是这次,恐怕吕道夫要阴沟里翻船。因为结个可有可无的善缘,却把真正的大善缘错过。无端端要治李飞白于死地,前途堪忧啊!
这时,李飞白道:“那我有事想请教这位大人,我重击他牙齿五拳,为何我手上没有牙印,而他的牙齿也没被我打掉呢?”
吕道夫神情略显慌乱,道:“许是你皮糙肉厚,所以没有留下牙印。而他的牙齿坚固,也没有被你打掉!”
李飞白“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还烦请大人让我往你嘴上来一拳,看你的牙齿是否坚固,会不会被我打掉。我又是不是皮糙肉厚,不会留下牙印!”
吕道夫本就是强词夺理,如今又被李飞白顶撞,而且还顶得他无言以对,当即怒火中烧,喝道:“放肆,你敢跟我如此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五经博士,还懂不懂尊师重道的规矩!岂不闻师者为父,你在家里就是这样跟你父亲说话的!似你这等人,根本就不配来国子监!”
裴庚道:“李飞白,不得无礼!”
李飞白拱手道:“是!”又道,“既然吕大人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就权当是这样吧。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大人。”
裴庚道:“什么事,你说。”
李飞白道:“我一脚把李成勋踢飞,可见用的力道不小,应该会在李成勋的衣服上留下个脚印。我想让李成勋把这个脚印展示一下,若有,我就承认我打了他。若没,恕我无法认罪!”
裴庚道:“李成勋,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衣服上是否有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