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潘思征与盛宣之投去感激的神色,暗道此间事了,一定要请二人大吃一顿,大醉一场。见潘思征与盛宣之并不与他们眼神接触,二人立马明白这是在避嫌,免得监丞大人怀疑。他们立马也连忙收去眼内感激的神色,换成一副坦然处之的神色。
震惊的还有裴庚!李成勋与梁廷举的表情变化没逃过的他的眼睛,这让他想不明白,潘思征与盛宣之为什么要帮李成勋与梁廷举陷害李飞白,这不是大好的前程不要,非得自寻死路吗?
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
不过他也意识到,事情更加的棘手。对方身上有伤,还有人证,李飞白陷入被动之中,该如何替李飞白洗去冤屈,还李飞白清白。
马正忽然大喊道:“简直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指着潘思征与盛宣之又道,“我家兄弟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吕道夫哪容自己的得意门生被人如此诽谤,见裴庚一言不发,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说他们俩在说假话!”
马正跪道:“小的是杂院监生马正,求大人明察,还我兄弟一个公道。”
吕道夫冷笑一声,道:“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还明察什么?还还你兄弟公道?他能干出这种事来,要什么公道!”他指着李飞白又道,“我看这种无故殴打同窗,就不配来国子监读书。来人,摘了他的腰牌,再送往顺天府察办,办他一个殴打天子门生的罪来!”
潘思征、盛宣之、李成勋、梁廷举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来,不约而同看向李飞白。
两个兵卒冲上前来,就要去拿李飞白。
裴庚暴喝一声:“住手!”
那两个兵卒就退了下去!吕道夫不解道:“裴兄,似这等害群之马,不扭送到顺天府去,还等什么?”
裴庚本就想不出还李飞白清白的办法,正窝着一肚火,说话哪能客气,道:“吕兄,究竟你是监丞还是我是监丞,要是你急于越俎代庖的话,不如我去跟祭酒说一声,由你来当监丞,我去当博士?”
吕道夫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只不过是把一个小小的杂院监生赶出国子监罢了,用得着把话说的这种绝吗?
但裴庚毕竟是他的上级,大了一级不说,还有监察他们的职权,不能够得罪。拱了拱手道:“还得由裴大人来定夺!”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
其它监生们,有的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有的脸上露出嫉妒的神色,有的脸上露出恨的神色。
同样都是人,两个鼻子一个嘴。同样都十年寒窗苦读,说不定他们更用功些,为什么人家就是选监,而他们不是。人家还是常中一甲那个府的府选监生,为什么他们不是。
裴庚也点了点头。此二监生的运气着实不错,本来就高,又机缘巧合的替李飞白作证,今后与李飞白这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交好,有李飞白助力,前途不可限量!
他微微颔首,问道:“刚才的事你们可看清楚了!”
潘思征与盛宣之道:“看清楚了!”
裴庚道:“那二位就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潘思征与盛宣之对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
刚才的事他们两个确实看得一清二楚。李飞白站在那站着,一动未动,李成勋忽然就飞扑出去,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诬陷李飞白打人。
二人本来没想多事,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观瞧。李成勋如此干,也算替他们两个出了个恶气。能瞧到李飞白被人诬陷而彷徨无助,最后还得委屈受过,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谁知李飞白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竟让他们两个出来作证。就凭那天李飞白所作所为,仅不给面子这一项,他们还没想到修理的办法呢?李飞白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就别怪他们两个落井下石,让李飞白明白山雀得罪金凤凰的下场。
潘思征道:“用说的恐怕说不清楚,我们两个用演的吧!”
裴庚道:“也好!”
潘思征与盛宣之就走到李飞白旁边,盛宣之道:“麻烦让一下!”随即用低到不可闻的声音,道:“小子,你完了!”
李飞白无所谓的走到一旁,见马正面无血色,看来十分担心,安慰道:“别急,且瞧下去!”
潘思征与盛宣之一前一后站定,二人给裴庚与吕道夫拱了拱手。
潘思征道:“我演躺在地上的这位仁兄!”
盛宣之指了指李飞白,道:“我演这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