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见马正,一个叫爹爹救我,一个叫相公救我。
马正当即想冲过去拼了,可心里明镜一般。这些人,他连一个都打不过,何况这么多人,如何救得了妻女。
而他也不相信李飞白能打得过这些人!李飞白所以能制得住一个,还是背后偷袭,面对面的只怕一个也打不过。
而这些人此时已起了杀心,他心中异常愧疚,道:“李兄弟,哥哥今天连累你了!”
李飞白笑道:“说的什么话!今日能与哥哥一块杀敌,实乃人生一大快事!”说话间,又把手中砍刀往手中人质脖间紧了紧,道:“还不放人,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他!”
那人眼瞧砍刀的刀刃跟自己脖子越挨越近,已嵌入肉中,有几处地方让刀锋划破,冒出血珠并伴随着一阵阵的疼。
他立马贪生怕死起来,喊道:“大哥救我!”
领头的喝骂:“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就是废物!”派出去的人已把门锁好,眼瞧李飞白与马正插翅也难飞,便挥了挥手让手下放了马正的妻女!
马正妻女得脱,连忙朝马正奔去。三人拥到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马正哭完,询问两人是否有事。两人摇了摇头,马正又破涕而笑。
领头暗骂一声:“笑你娘笑,已是到嘴边的肉,还能逃出去不成!”扭头又对李飞白道,“我已放人,现在该你放人了!”
李飞白随即收刀,照着那人屁股上就是一脚,骂道:“杀你脏了老子的手,滚!”
领头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这家伙该不会是傻子吧!他们这边六个人,李飞白这边虽说是四个人,但有两个是娘们,剩下的两个,一个老家伙,一瞧就没战斗力,只剩下李飞白还有那么一点战斗力。
一个人哪是他们六个的对手!李飞白手中有他们的人,或能让他们投鼠忌器,现在把人放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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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狞笑道:“我想干什么?你都拿着刀杀上门来了,还问我想干什么?”
马正道:“我是举人!还是国子监的监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考上进士,继而当官!你……你敢杀官!”
那人往地上啐了口痰,道:“呸,我还以为多了不起的一个人物呢,原来只是个监生。国子监似你这等人有多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八千人中,每年发生意外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无故失踪的更是不少!老东西,你说我杀了你找个地方一埋,国子监会不会找你!”
马正汗就流下来了,似他这等不显山不露水的监生,无故失踪了,国子监只怕会以为他私自回家了,找都不见得找!
事已至此,痛哭流涕继而求饶对方就会放过他?左右都是一死,何不死得慷慨!
他破口大骂,诅咒那人不得好死,又威胁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人面露狰狞,骂道:“老家伙,死到临头还不肯消停,你爷爷就先割了你的舌头,再挖出你的心肝,一起炒了吃!”
说时迟那时快,他忽然往前一倾,伸出二指出手入电,夹住马正的舌头往外一拉,挥起手中的刀就往舌头上砍去!
马正万念俱灰,闭起眼等死,眼角流出两行老泪来。他有些后悔,真不该受了魔症一般,非得考进士,要是就在家中,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该多好!
那样,他的妻女就会被人侮辱,而他也不会客死异乡,连个收尸的也没有!
等了一会,却不见那人的刀把他的舌头割去。他心下诧异,睁开眼去瞧,却见那人的脸色非常难看,比死了爹娘还要难看数倍。
让那人脸色如此难看的不是其它东西,而是一把刀,一把架在那人脖子上的一把砍刀。
那人松开夹着马正舌头的二指,缩回手去推脖间的刀,见刀纹丝不动,不敢再推。再推,他的手势必会被刀锋所伤。
那人咽了口唾沫,道:“朋友,咱们是不是有误会!”
持刀的人不说话,而是身体向前,把那人手中拎的割肉刀拿去。
他这一上前拿刀,脸从那人身侧露了出来!马正看了个清清楚楚,大喜过望,道:“李兄弟,你怎来了!”
那人道:“这么说你跟这个老家伙是一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