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要弄清楚裴庚到底是谁的人,在未弄清楚之前,还是退避三舍为妙!”
在马正的带领之下,两人正往分配的房舍去,经过一棵大树旁时,忽然听到一声轻咳!
二人寻声望去,马正当即大喜,上前行礼道:“裴大人,真是好巧,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今天幸得裴大人主持公道,不然学生除了一死,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说着说着,两眼圈一红,忍不住流出泪来。想着在裴庚面前痛哭流涕实在不妥,又慌忙用袖把泪擦去!
裴庚摆了摆手,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顿了一下,又道,“以后在国子监遇到故意刁难的事,尽管来找我,我会替你做主的!”
马正慌忙点头,道:“多谢大人,学生记住了。”
裴庚看向李飞白,道:“你是李飞白吧!”
李飞白上前行礼道:“学生正是李飞白!”
裴庚道:“你把包袱交给马正,来帮我个小忙!”
李飞白道:“是!”说罢,解下包袱!
马正道:“大人有何事需要办忙,我也去!”
裴庚笑着摆了摆手,道:“只是一件小事,飞白一个人就行,就且先把飞白的包袱拿到舍中。”
马正只得接过李飞白的包袱,告辞离去。
与典簿一样,目送李飞白背影的还有典籍厅的小吏以及潘、盛二人。
三人在裴庚到典簿厅之后,悄悄的溜回到典籍厅。
小吏在国子监日久,自是知道裴庚是个黑面包公!他一个典籍厅的小吏,不在自己厅里呆着,跑到典簿厅去干什么?是要偷奸耍滑,去别厅与同僚闲聊,不想当差吗?
让裴庚抓住他这个把柄,哪有好果子吃!
所以,他扯了看潘、盛二人的衣袖,小声道:“快走!”
潘、盛二人听典簿厅的小吏跟裴庚请安,知道裴庚是个监丞。两人虽不认识裴庚,不了解裴庚的人品性格,但两人打小在县学、府学读书,知道国子监的监丞是开罪不起的人物!
若二人已在典籍厅登记完毕,此时不会怕裴庚,可以理直气壮的呆在典簿厅。可二人尚未在典籍厅登记,却跑到典簿厅瞧热闹,这若是让裴庚知道了,会给裴庚留下一个什么印象?
所以,二人悄悄的跟着典籍厅小吏溜回到典籍厅!完成登记之后,二人就想马上返还典簿厅,好跟裴庚说两句话,结识一番。
才入国子监,就能结交上监丞,好处自不必多说!
可二人才到典籍厅门口,脚还没迈出门,便听到典簿厅里传出的裴庚的勃然大怒!他俩哪还敢再去触此霉头,只是站在典籍厅门口静静等着,想等典簿厅消停了,再过去那边不迟。
典簿厅的典簿匆匆而来,典簿厅的小吏让人押着出去,裴庚黑着脸离开,李飞白与马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也离开了。
目送李飞白与马正的背影逐渐消失,盛宣之道:“这二厮的运气实在太好!怎么就恰巧监丞大驾光监,救二人与水火之中。”
潘思征道:“裴大人太公正无私了,不懂得圆滑,难怪一直在监丞的位上没有得到升迁。似此二人这种根本不可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的人,何必刚正不阿,这一下不就得罪了典簿厅的典簿。得饶人处且饶人,与人为善就是对己为善,能来国子监为官为吏,谁还没有个背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的事,为何要闹到如此地步!”
典籍厅的小吏点头道:“二位大人说的极是!”顿了一下,又道:“典簿厅的那人是小的的兄弟,平常关系非常不错,这次又是替二位大人出头,才会遇到这番劫难?小的恳请二位大人,动用动用关系,让我家兄弟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