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的实力,林志渊刚刚是亲眼所见的。李飞白既问他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当官,肯定是有门路能把他调往其它地方当官。
林志渊的心跳一下加快,道:“人往高处走,只要能有升迁的机会,我怎会不肯!”顿了一下,又道,“李公子,没有你就没有我林某的今天,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从今天起,我愿做你门下走狗。有什么事,只需你吩咐一声,我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李飞白微微点了下头。林志渊这是在向他表忠心了,道:“咱们是朋友,是朋友就得互相帮扶,有机会升官我哪会忘了你。何必说的血淋淋的,怪瘆人的!”
乔仪一直在默默喝酒,细细观察着众人交谈,大约知道,在坐的众人虽是李飞白的朋友以及下属,其实并不知李飞白在京城是何等的威风八面,还道李飞白跟在济源一样,不过是个小小县令幕友,最多是又办了份报纸!
现在,李飞白要提携林志渊,并不避着他。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李飞白没把他当外人,说话办事都不瞒他。
李飞白如此瞧得起他,把他当自己人,他也不能无动于衷,有必要替李飞白敲打敲打林志渊!免得林志渊老眼晕花,放着真神不拜却去拜个假神,浪费了李飞白的苦心。
乔仪打了个哈哈,插嘴道:“李少的能耐,我是很佩服的。李少在京城何等有面子,你们也都刚刚目睹过了,不过你们所见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李少的面子究竟有多大?大到是你们今日见到的十倍不止!”
他顿了顿,道:“所以,我奉劝诸位一句!李少提携你们,那是看得起你们,你们要感恩戴德,莫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李少既然能把你们捧起,也能把你们摔到地上,不,把你们摔进无底深渊之中,让你们一辈子都后悔!”
林志渊听乔仪一口一句你们,其实都是在敲打自己,额上不由渗出汗来,道:“是,是!我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绝不会干出背叛李少的事来!”
乔仪道:“你真的按你说的办了,只能证明你这个人是十分聪明的人。”他想了想,又道:“就拿我来说吧!想在工部捞个营缮清吏司的郎中干干,结果怎么样,求爷爷告奶奶也没个结果。最后还是李少出手,这个营缮清吏司的郎中,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李飞白摇头道:“乔少,你如此说可让我汗颜啊!”
乔仪笑道:“我说的是事实嘛,又没添油加醋,你汗颜什么?难不成你能否认,我能得到这个差事,跟你无关不成!”
因为不知白胖子的背景,所以其它人能保持镇定。
因为知道白胖子的背景,所以林志渊无法镇定!
当李飞白向他们介绍白胖子是这家客栈的掌柜时,其它人都泰然处之,林志渊却激动不已。而当李飞白向白胖子介绍他是济源主薄林志渊时,林志渊已激动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久闻白掌柜的大名,今日方有幸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他的反常表现,惹得毛清等都翻了翻白眼,实在瞧不上林志渊的这种行为。
不过是家酒楼的掌柜,至于吗?
李飞白把双方的各种看不起瞧在眼里,点道:“这位白掌柜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人物,平常四五品的官员想敬他杯酒,还得看他的心情。”
毛清等这才不敢小瞧白胖子,也如林志渊那样,恭维起来。
林志渊暗道:“现在知道人家了不起了?刚刚你们不是还鄙视我吗,此时怎么也跟我一样德性了。”郁闷的心情顿时舒畅。
李飞白指着侯艳敏又对白胖子道:“你的事,能成不能成,还得看她愿不愿出手!”
白胖子除了要赢古味轩这件大事还能有什么事,心中暗道一声:“若非这位姑娘还是个烧菜做饭的世外高人不成?而其它的人,也都在烧菜做饭上很有一手,李飞白特意把他们从济源叫来,就是来帮我的?”
也就不敢再小瞧一众人等,说话比之前一下客气数倍不止。
李飞白又介绍起乔仪来!一说是三品侍郎家的公子,众人的眼睛不由全是一亮!
大明的百姓都是怕官的,见了官,膝盖总会不自觉的一软。既使毛清、石峰、邓宝等,跟着李飞白干,在济源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可见了官还是会情不自禁的低人一等。
面对七品县令已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