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两个与柴铭一样,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普通人肯定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乔仪却不是个普通人。
乔仪也不是要拿两位侍郎当靠山,无论是他自己跟两位侍郎的衙内,还是他爹跟两位侍郎,都是平辈论交!
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却身揣十万两银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么一个人,却落在他们手上,这笔银子不拿白不拿!
柴铭道:“等这笔银子到手,我是这样分配的!我独得五成,你们两个没意见吧!”
这能有什么意见!柴铭是主官,案子也是柴铭的,柴铭分走五万,天经地义!
许隆与樊九畴摇了摇头,道:“没意见!”
柴铭道:“剩下的分成五份!”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衙役,道:“他是立了大功的,没有他就不可能有这场富贵,得分一份。二位大人各得两份,没有意见吧!”
若真有十万两银子,两份就是两万两银子。平白无故得了这么多银子,能有什么意见!
许隆与樊九畴道:“没意见!”
那衙役本还担心,许隆与樊九畴两个反对他得这么多银子!见许隆两个不反对,当即心下大喜。
这时,柴铭看着他又道:“别光想着自己吃独食,从你银子里拿出千儿八百两来,给司里当差都分分!”
那衙役点头道:“那是自然!”
许隆忽道:“他们私铸铜钱,咱们并无实证,就这么把他的银子拿了,不怕他四处告状?等把事情闹大了,咱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衙役道:“告状?他如今在咱们手上,让他认什么罪就得认什么罪!识相的,乖乖认罪,还能少吃点苦头!不识相,打到他签字画押认罪为止。”
他嘿嘿一笑,道:“那时咱们有认罪状在手,他告到天边也没用!”
柴铭道:“俗话说,狼吃肉狗吃屎。狼凭什么吃肉?凭的就是一分狠劲!这世道,我算是看透了,你要是不狠点,吃屎都没有你的份!”顿了一下又道,“凡事都得担点风险,不担点风险,怎么富贵。坐在咱们头上的,哪个的钱来的又是干干净净的。”
说罢,他站坐直了身,道:“就这么办吧!”又吩咐那衙役道,“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那衙役道:“是!”转身去找许隆与樊九畴去了。
他心里明镜一般,什么要跟许隆、樊九畴商量,其实柴铭已下了决心,叫两人过来不过是给两人甜头罢了。
毕竟这两人也是宝钞提举司管事的,这么大的事不知会一声,事后三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十分容易出大事!
副提举许隆与典史樊九畴得讯,从各自的屋里出来往柴铭屋里赶,半道上碰到了一起。
两人脸上都露着喜气,都问对方柴提举召见可知何事?他们一同问对方,又一同摇了摇头,最后一同开心的大笑。
不管柴铭叫他们去何事,绝对是好事而非坏事,这从衙役报信时透露出的意思也可以看出来。
在宝钞提举司,除了发银子还有什么好事,只是不知这次能发多少银子。
二人到了柴铭的屋前,互相恭让请对方进去。最后副提举许隆凭借九品的官位先行进去,樊九畴因为不入流,走在后边!
屋里,柴隆坐在案后,那衙役站在案侧。
许隆、樊九畴冲柴铭拱了拱手,道:“不知柴大人召见,有何事情?”
柴铭道:“两位大人坐下说话!”待二人就座,他身子上倾,压在大案上问道,“两位兄弟,现在有场大富贵摆在面前,不知二位敢取不敢?”
樊九畴道:“有钱拿不拿,那不是傻子吗?这次能领多少,是两银子,还是七八两银子!”
许隆道:“樊大人说笑了,柴大人都说是大富贵了,你却问是两银子还是七八两银子,那能叫做大富贵吗?我看怎么也得十几二十两,才称得上大富贵吧,你说呢柴大人?”
柴铭摇头笑道:“你们两个啊,竟开哥哥的玩笑!我是那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吗?十几二十两就觉得是场大富贵了?好了,不说笑了,我说的是这个数!”
说完,竖起一根手指来。
樊九畴道:“一百两银子?”
许隆道:“都说是场大富贵了,你还往低处猜!怎么会是一百两银子,肯定是一千两银子!”
柴铭道:“拿出你们的胆量来,继续猜!”
樊九畴与许隆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同时道:“这么说是一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