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仪道:“大明日报社是干什么的?”
白东来道:“我也不知,不过我可以再给你透个底,那家买卖的靠山应该是郭太保!万事开头难,大明日报社初创,肯定有许多事情理不清头绪。你没事多跑跑转转,能帮的忙帮些,也能搏个好感,对你的事只有利处没有弊处!”
乔仪千恩万谢的走了!出了汇雅斋的大门,果见旁边院子的大门上,刚刚挂上大明日报社的牌子。他忍住这就前往拜访的冲动,跳上自己的马车,回去换衣服不提!
李飞白领着孙志同一伙人回到大明日报社,便给孙志同几个安排了职务。
社长之位,李飞白自然当之无愧,总编的位就交给孙志同来干,又给其它几个人分别安排了编辑、校对、排版等职务,并解释一通这些职务主要是负责什么的。
接下来就让彭二虎把所有家丁都派了出去充当记者,去四周围打听看有什么有新闻价值的事情没有!
然后,又让孙志同几个各写一篇稿子。
不管什么内容都可以!
邸报上刊登的朝廷大事可以,笑林广记可以,山村逸事可以,读书笔记可以,甚至鬼怪故事也可以!
这一忙,天色已经擦黑,各人写的东西都没写完,派出去的记者也没回来!
工匠头子郝老实来问李飞白,什么时候去给他们安排差事!李飞白想想,也没什么差事可安排!又看看天色已晚,一会还得应白东来的约,便宣布都回家休息,明天早上再来。
次日一早,他赶到大明日报社,人已到齐,并都在各自的屋子忙碍!
对于如何办报纸,李飞白也不知道。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报纸他是见过的,只要最后得到的效果跟他见过的报纸大差不差也就行了。反正他也不懂写稿子,也就不去打扰诸人,让大家伙各自摸索,最后由他把关,提出修改意见就行。
独坐于社长室一个多时辰,不时有人进来,拿自己写的稿子让他看!
李飞白推说自己不识字,全让他们读来听听!听罢之后,提出一些意见,然后把稿子留下。等所有的人都来过了,他站起身,准备派人通知所有人都去排版室,大家商量如何排版,彭二虎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乔仪长叹一声:“没想到他的身份背景竟如此之深!”
白东来呵呵而笑,道:“真他娘的不容易,你总算知道他背景深厚,不枉我费这番口舌!”
说到这里,他面色猛的一变,厉声骂道:“他娘的,老子费尽心机,救了你的命,你不说感谢老子,还在心里骂老子?”
乔仪一怔,道:“姓白的,你什么时候救过我?”他指了指自己落汤鸡一般的模样,道,“不仅没救我,还把我害成这样!”
白东来道:“看来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如此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冷笑一声,又道:“你刚刚在天字第一号雅间里想干什么?如果我在迟一步,你只怕已摔酒壶、砸杯子、掀桌子了吧!你这样干的下场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乔仪的冷汗就下来了!
他真这样干了,不仅宗人令饶不过他,还有更多的人饶不过他。
李飞白正请客吃饭呢,他却把桌子掀翻了!这也太不给李飞白面子,让李飞白下不了台,李飞白能饶得过他。
虽说李飞白没什么权柄,想对付他也对付不了。可,李飞白对付不了他,李飞白的那些朋友,以及拿李飞白当座上宾的那些大官巨宦也对付不了他?
这些人中,随便出来一位都能把他整治死!不仅能把他整治死,连他老子也能一同整治死!只因多喝两杯马尿,不仅把自己坑了,连带着把老爹也坑了,这也太不值了吧!
乔仪连声称谢!
白东来道:“光嘴上说两声谢就行了?”
乔仪忙道:“改天!改天我一定请白二哥吃饭,就在天香楼请,想吃什么白二哥随便点,花多少银子我都无所谓!”
白东来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贱一顿饭的人,再说天香楼就是我的,什么没吃过?”
乔仪迟疑道:“那,白二哥的意思呢?”
白东来道:“人啊,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保证你乔老弟没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谁又能保证我姓白的没有落魄的一天。乔老弟只要记住今天我既救了你又给你指了条前程的事上,当哪一日我去求你办事时,给行个方便!”
乔仪拍着胸膛道:“白二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保证不会说半个不字!”顿了一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