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松以及其它三个随从的脸色都不好!
谁能想到,特供酒和特供雪茄竟是李飞白做出来的。而这门生意又是郭太保的生意,李飞白俨然已是郭太保眼前红人。
而他们,刚刚竟嘲弄讥讽李飞白,那不是把郭太保给得罪了?
要是真的只得罪了郭太保,他们也不会惶恐不安。郭太保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又怎会跟他们这些小鱼小虾一般见识。
问题是在座的这些个衙内,哪一个不想跟李飞白交上朋友,好以后能常喝上特供皇家的酒,抽上特供皇家的雪茄。
从今天起,在衙内圈里什么是最有面子的事?肯定是左手端着盛满特供皇家酒的杯子,右手夹着点燃的特供皇家雪茄,才是最有面子的事!
只有李飞白,才是衙内们能否有面子的保证。
这些衙内们肯定巴结,甚至献媚李飞白。李飞白不提他们的名字,衙内们都会想办法把他们整治的死去活来,他们的主子亦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一脚踢开,那他们岂不是完了?
李飞白若对他们怀恨在心,故意的点他们的名字,并表露出不满来,哪还有他们的活路!
马松道:“卢兄,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分上,能不能替我们美言几句,让李大少莫找我们的麻烦!”
卢世利苦着脸,道:“兄弟我都是泥菩萨过活,自身难保,又哪有本事替你们美言几句。”
马松几个见卢世利脸上的表情不像作伪,看来卢世利之前也不知李飞白的身份,与他们一样,把李飞白给得罪死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卢世利道:“若想渡过此劫,也不是没有办法!”
马松几个就如溺水之人抓到的救命稻草,一下子全来了精神,道:“什么办法?”
卢世利看着秦猛,下巴壳微微往上扬了扬。
难怪郭守享自从李飞白说自己不喝低档的特供四品,天天喝的是特供皇家,惹得随从们大笑,以为李飞白在吹牛之后,会神色大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本以为郭守享是因自己的人说大话,丢了面子,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原来,是怕李飞白的身份泄露,回去没办法给老爹交待啊!
知道李飞白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们也就理解郭守享的种种反常。
毕竟,在生意场上,独门生意最赚钱。所以,商家们会把供货商当成秘密。若,李飞白的身份泄露,肯定会有人百般钻营,也与李飞白搭上线,做起这门生意来。
如此一来,独门生意就变得不独门,赚大钱的生意也就成了赚小钱。
可这门生意是郭太保的生意,又有哪个敢抢!
众衙内们又开始打趣郭守享,道:“郭少,你也太小心了,我们都是守规矩的人,郭家既然干了这门生意,我们又怎会去碰!”
郭守享笑着摇摇头,摆出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样,适时的叹了口气,道:“父命难违!回去真不知该如何跟老父交待。”
就好像,他真的如范观楼猜测的那样,是因为那些原因似的。
众衙内们又道:“雪茄和酒既然都拿来了,总不会让我们过过眼瘾再拿回去吧!可否打开,让我们尝尝!”
郭守享心里乐开了花!
今日简直太有面子了,是从他出生到这么大,头一次有这么大的面子,甚至盖过了天下第一衙内陆炳以及此间主人,准附马邬景和。
反正李飞白拿特供皇家的酒与特供皇家的雪茄就是拿来让大家品尝的。至于少了一箱酒一箱雪茄,如何跟他爹交待,那就让李飞白头疼去吧。
他毫不客气,道:“打开,打开!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自然,他也明白,今日所以这么有面子,皆因李飞白的缘故,起身让出自己的太师椅,道:“李少,既然你的身份已经泄露了,就别在去下边挤了,坐我这里!”说话间,又从旁边搬了张凳子往太师椅旁一放,道:“我在这里坐陪!”
换一个人,见郭守享变脸跟翻书一样,都会压不住火。
噢,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时,拿我当臭狗屎,恨不得踢得远远的。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又把我当香饽饽,拿在手上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