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村雄道:“那你还怀疑什么,这确是袁大人没错!”
李飞白故作沉思状,这一沉思就是顿饭时间。就在井上村雄按耐不住,方道:“官服可以作假,官印也可以做假!”
井上村雄道:“你怎样才肯相信,他是袁指挥使!”
李飞白道:“你让他说句话,承认自己是袁指挥使,我就相信!”
井上村雄摇摇头,道:“那只怕不行!”
李飞白道:“为什么?”
井上村雄道:“他突患口疾,说不出话来!”顿了一下,又道:“要不这样,你问他是不是袁指挥使!他点头则是,摇头则不是,如何!”
李飞白道:“也罢!”问道:“你可是袁指挥使!”
袁琎看着李飞白,想说:“杀了我,杀了我!”嘴里却“嗯嗯唔唔”吐不出一个字来,最后竖定的摇了摇头。
井上村雄低骂一声:“跟我做对,是不是!娘的,赶快给老子点头!”说罢,在袁琎伤处使劲用力揉搓,疼得袁琎呲牙咧嘴,但还时把头摇得异常坚决。
李飞白只看得双眼一阵湿润,想救袁琎却暂时想不出办法!
井上村雄拽住袁琎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袁琎不断摇晃的头就仰了起来。他又用力往下一按,袁琎的头朝下点去。如此两三次,他笑道:“点头了,你看他点头了!由此可见,他就是你们的袁指挥使!”
欺负人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李飞白按下心中的愤怒,道:“这个不算!”
井上村雄道:“怎么不算?你没看到他点头了吗?”
李飞白厉声道:“那是你按着他点头的!”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接着又道:“我奉劝你一句,识相的把袁指挥使放了,我或可留你一命!不识相,还敢折磨袁指挥使,我将十倍奉还给你!”
井上村雄见过说大话的,没见过如此说大话的!一个十七八九的半大小子,竟敢口出狂言威胁他!
他拿刀随意的在袁琎身上划着,每划一下,就划出一道往外冒血的伤口,一边划一边笑道:“我就折磨他了,你能怎样?我还在折磨他,你十倍奉还给我瞧瞧!”
李飞白想抢上前去,单刀赴会,直接把袁琎抢回来。可他没有把握!那里站着的人,除了井上村雄之外,剩下的全是拿着倭刀的倭人,每个人手上功夫都不弱!
以一己之力,根本没有把握把袁琎抢出来。十有八九还会肉包子打狗,或被杀或被抓!
那把倭刀的主人是井上村雄!
井上村雄没料到刘恩会突然咬舌自尽,所以没来得及阻止。
刘恩咬舌自尽之后,他就防着袁琎,一看袁琎要跟着咬舌自尽,立马将手中腰刀的刀柄塞入袁琎的口中,然后卸了袁琎的下颚骨。
井上村雄气急败坏!
僧宗设让他是来赚开大门的,现在大门尚未赚开,这两个人竟敢自杀!这不是故意跟他作对,让他完不成任务,丢人败兴吗?
他把倭刀刀柄从袁琎的嘴中抽出,顺势在袁琎大腿上划了一刀。
刀口不深也不浅!
刀口太深了,会止不住血。刀口太浅了,起不到惩戒的作用!
敢让他丢人,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盐,打开抓了一把,冲伤口撒去!
袁琎痛得“咝咝”倒吸凉气,整个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井上村雄呵呵冷笑两声:“想死?没那么容易!赶快叫里边的人开门,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然,我有一百零八种手法,可把你治得后悔来世上一遭。”
袁琎痛得“咝咝”倒抽凉气,整个身子颤个不停,却不开口说话!
井上村雄狠道:“嘴硬是不是?看来是想让我用第二种手法折磨你?”说罢,就要拿刀去戳袁琎的脚背!
这时,有个下属拦住了他。
井上村雄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下属竟敢拦他?心软了是不是?要是心软的话,那就不配跟他干。
他怒喝一声:“八格!”抬脚就要把那个下属蹬翻在地,突然见那个下属指了指袁琎。确切的说,是指了指袁琎的下颚骨。
井上村雄自嘲的一笑。
难怪袁琎嘴巴如此硬,就是不说话。原来不是真的嘴巴硬,而是想说也说不出话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就要给袁琎接上下颚骨。手伸到半途,又停了下来。
接上下颚骨,袁琎倒是能说话了,但也能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