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乎所有人手中都有了兵器,在僧宗设的带领之下,转而朝追过来的瑞佐人马冲了过去!
瑞佐一看,对方手中全有兵器,自己哪是对手。领着手下,顿作鸟兽散!
僧宗设追了几步,不再追赶!
副使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僧宗设道:“事已至此,上京城进贡眼瞧不能,但也不能就此回去,最少也得弥补一下我们此趟的损失!”
副使道:“抢掠泉州城?我们的人数只怕太少?”
僧宗设道:“何之泉敢如此待我,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十倍代价!至于人手问题,我自有办法!”
顿了一下,又道:“先打下东库,然后传我的令下去!瑞佐勾结泉州知府,坏大明朝廷立下的规矩。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愿杀瑞佐以维护大明朝廷的规矩。无论什么国什么身份地位的人,有愿助我杀瑞佐的皆可来东库领兵器!凡杀瑞佐手下一人者,赏银百两。杀瑞佐者,赏银一千两!”
副使竖起大拇指道:“大人此计甚高。让外人搜瑞佐挠乱泉州城,咱们趁机抢掠大户!”
僧宗设嘿嘿一笑,道:“你说,泉州城哪里的银子多?”
副使道:“只怕知府衙门的银子最多!”
僧宗设道:“那就先打知府衙门!”顿了一下,又道:“让所有人都备两种兵器,杀大明人用别国兵器,杀瑞佐的人用本国兵器!”
副使点头道:“明白!到时大明朝廷怪罪下来,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完全可以推到趁机闹事的人身上!”
…………
李飞白跟何天冲告别,就往自己的客栈而去!
也不知冯江亭从知府衙门捞出约克之后,把玉米拉出来没有!
他心中记挂这件事,上马后就急抽一鞭,纵马而去。经过一间小酒馆,忽见靠窗位置正在喝闷酒的那位老兄有些面善。
他骑马又往前走了半里地,忽然想起,那个面善的人岂不就是俞大猷!
玉米是大事,结交俞大猷也是大事。玉米有冯江亭操持,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这次若错过俞大猷,想再见面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僧宗设也感觉事情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道:“你看出什么问题?”
副使道:“大人第一次出使大明,自是不知道这里边的规矩。小的却随团出使了十多次,从来没有听说过,验货还得等吉时的?”
僧宗设面色凝重,示意接着往下说。
副使道:“从头到尾,我都没见知府通知下边人过来,瞧着架势是要亲自查验货物。可查验货物这种事,都是吩咐下边人去做的,堂堂一个四品知府怎么会亲自查验货物?”
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大人,你有没有觉得瑞佐与宋素卿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若,知府真的跟这二人商定,今年由我们去京城进贡,按说二人应该悲天怆地,痛不欲生才对。怎么看二人的表情,完全没当回事呢?反而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
经此提醒,僧宗设连忙去看瑞佐与宋素卿的表情。果然,二人对于此次失去就城进贡的机会,一点也不伤心欲绝,反而十分高兴。
他的心不由揪了起来,道:“是有点不正常!”
副使朝后看了一眼,道:“大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马上就会清楚!”
僧宗设疑惑的道:“什么来了?”
副使道:“大人跟泉州知府说话时,我见瑞佐的几个亲信悄没声的溜了出去,感觉其中有诈,自作主张派人跟了出去。现在,跟出去的人回来了!”
僧宗设忙道:“快把他叫过来问话!”
没等副使去叫那人,那人已挤上前来,正要下跪行礼,僧宗设道:“免了吧!快说你打听到什么?”
那人道:“大事不好!我跟的那几个人直奔东库而去。他们拿着泉州知府的手令,是去东库搬运兵器的!”
僧宗设的寒毛一下竖了起来!
双方此时都是赤手空拳,一旦一方手中有了兵器,下场将会是什么还用说!
僧宗设大手一挥,道:“我们走!”说罢,转身便往外边而去!
何之泉眼瞧僧宗设要走,一下急了,道:“僧使者何去!”
僧宗设回头怒道:“八格!我要去哪里,你还不知道吗?你的良心坏了,会为今天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大大的代价!”话音未落,转过头人已向外急奔而去!
何之泉只觉事情不妙,转头去看身后的瑞佐与宋素卿,问道:“现在怎么办?”
瑞佐与宋素卿也看出事情不对来,瞧僧宗设的反应,看来是察觉出他们想干什么?
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怎么就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