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崔文秀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最终以此方法捣乱,可在济源的地盘上,他也能将崔文秀扣压下来。毕竟,你交了钱签了保证书,最后却言而无信,官司打到崔一鹏那,崔一鹏也会息事宁人,赶紧把钱送过来。
那崔文秀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加价,做出损己利人的事呢?
李飞白百思不得其解,一脸疑惑的回过头。
崔文秀见李飞白的模样,心中却乐开了花,嘿嘿一声冷笑,心道:“小子,想拍下此画讨钱公子花心,先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钱子俊也把李飞白的疑惑看在眼里,嘻嘻一笑,道:“怎么,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李飞白点点头。
钱子俊道:“你被姓崔的围住,他当时没认出我来,可咱们一走,他就派个随从换了身衣服来咱们周围闲逛,可见是有高人给他指了条明路。我对其它人可能看不透,对这些小衙内们却能一眼看破,他们动动屁股我就知道他们想拉什么屎。”
李飞白不觉汗颜。那时,他一心想着来拍卖会现场瞧瞧,竟没注意到崔文秀派人过来打探。听钱子俊如此一说,也明白了崔文秀的用意。官场上拉关系走门路,衙内们受父辈影响,同样的拉关系走门路,只是对象不同,是跟他们身份一样的衙内罢了。
崔文秀得知钱子俊的身份,哪能不想着攀高枝,可为什么要买画呢?他略一回想,想起钱子俊正跟他闲聊呢,忽然提高嗓门谈起侯艳敏以及侯艳敏的画作,并大加赞赏,又让他多找几幅来欣赏。
当时他还觉得钱子俊抽什么风呢,正谈着其它事,怎么又谈起侯艳敏的画,吹捧得比以前吹捧得更重十倍。如今一看,想来是钱子俊故意的,就是想让崔文秀误以为那是他的最爱,挖了个大坑让崔文秀往里跳。
李飞白笑道:“大哥,你这一招,小弟着实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