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声问道:“丛叔,现在该怎么办?你当时怎么就没提醒我一下呢?”
丛山心道:“我都还没张嘴提醒呢,你话都说出去了,还怎么提醒!”可这种话不能实说,只得道,“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当时没有认出来。”
崔文秀道:“现在该怎么办?”
丛山宽慰道:“听说他与他爹正在闹别扭,父子之间已有数月不见面了!”
崔文秀立马明白丛山的意思。钱子俊正和布政使大人闹别扭,那就不会借布政使大人之手为难他爹。只要他爹官位不丢,他这个坐怀庆府头把交椅的衙内就不会失势,钱子俊也就拿他没有办法!可两父子闹别扭是暂时的,总有和好的一天,那时就岌岌可危了。要想不危,也很简单,只需在两父子关系没有缓和之前,把他与钱子俊的关系弥补好便可。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只要攀上钱子俊这根高枝,进入钱子俊的衙内圈子。别说他这个衙内从此往后在河南省境内横行无忌,他爹都要沾他的光而高升。有此功劳,看他爹以后还骂他不学无术吃喝混死不骂!
想到这里,他对身旁一个随从道:“你换身衣服,去钱公子身旁听听,看他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那个随从点头离去。
丛山笑道:“你这是要结交钱公子?”
崔文秀道:“丛叔果然是办案的,目光如炬,什么也逃不过你的法眼。”
丛山道:“你投其所好,哪有结交不了的道理!到时借助钱公子之力,得了偌大好处,可别忘了我!”
崔文秀道:“哪能忘得了丛叔!”说罢,又重重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