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中一共两个存银的耳洞,其中一间的架子上堆满大银,另一间的架子上放着小银。两间存银的耳洞离柜台都不远,有个圆洞直通上边,洞口用铁栅栏盖死,栅栏中间留有能容手臂通过的缝隙。
有根绳索透过铁栅栏缝隙垂了下来,系在一个竹篮上。上边的人如需支付银子,可通知下边的人将所需银子放入篮中,然后靠绳拉拽上去取银。上边的人如需存储银子,可将篮子先拉拽上去,然后将银放入,送往下边。
李飞白边看边点头,嘴中连道:“不错!”见唐子兰面色不善,笑道:“怎么老板着脸,好像我欠你几万两银子一般。”
唐子兰道:“早些时侯,有个叫刘扬名拿着封你盖章打手印的信,来这里拿银子,说是你要修条数十里的山路?”
李飞白道:“对啊!你把银子给他了吧!”
唐子兰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数天前,我去衙门拉银子,赵学飞又拿着封你盖章打手印的信,硬生生扣下七万五千两银子。”
李飞白道:“对啊!他把银子存过来没有?”
唐子兰再次没有作答,道:“你在荒郊野地修山路干嘛?几万两银子就这样白花花扔出去了。你买赵学飞的煤窖以及冶铁所又干嘛,谁不知道那是两个赔本的买卖,不仅买窖要花七万五千两,支付欠的工食银子又得七万五千两,十五万两扔到水里还能听到个响,你接手这两件买卖连个响都听不到!”
李飞白连续吃了两个瘪,便没有说话。
唐子兰接着道:“赵学飞的七万五千两倒是送回来了,可那是有条件的,一年得付给人家五千两,五年本息就得付完,一眨眼又是两万五千两没有了。你闭嘴不言干什么,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