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勋道:“我觉得杨廷和与张璁说的都有道理,应该是杨廷和更有道理些?”
王守仁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
郭勋笑道:“其实我觉得两个人说的一样有道理,不分伯仲。不过,杨廷和十二岁中举,十三岁入国子监,十九岁中进士,选任为翰林院庶吉士,可见是个聪明绝顶,有大学问的人。
“反观张璁,七次进京科考,七次名落孙山,今年四十七岁了,方在恩科中中进士,尚是二甲进士。可见他并不是个聪明的人,最起码没有杨廷和聪明,也就没有杨廷和有学问。既然两人讲的道理不分伯仲,我想聪明有学问那个讲的,一定更有道理些。”
王守仁哈哈笑了起来,引发一阵巨烈的咳嗽。
郭勋忙起身给王守仁捶背。良久后,等王守仁止住咳嗽,他道:“王老哥,你笑什么?难道我讲的不对吗?”
王守仁点头道:“对!很对!不过,我问你一句,世上哪有人让人不问自己的亲生老子叫爹的道理?”
郭勋一怔,略一思索便知王守仁的意思。他回到座上坐好,道:“王老哥的意思是觉得张璁说的有道理,让我进京之后支持张璁?”
王守仁不答,扭头去问李飞白,道:“飞白,京城正在进行一场空前绝后的大礼议,你身为县令幕友,应该知道此事吧。”
李飞白道:“回王伯父,小侄知道!”
王守仁既想收李飞白入门,自然想称称李飞白的斤两,看李飞白有见识没有,道:“你觉得杨廷和杨阁老与张璁张进士,哪个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