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勋道:“似是谷物,但从没见过?”
王守仁又问云龙道长,道:“道长,你的意思呢?”
云龙道长道:“若是能食,则为宝!”
王守仁点头道:“世人都道金玉为宝,却不知金玉饥不能食,寒不能衣,算什么宝贝。”说话间,他把一粒玉米放入嘴中,用力一咬,没把玉米咬烂,反倒把牙齿顶得松动许多,有血从牙龈处渗出。
他咳了两声,吐了一口混了血的唾沫,笑道:“说它能吃吧!也不知我在吃它还是它在吃我。说它不能吃吧,却带着股粮食的香味。”他扭头问李飞白,“你来给我们解解惑,这东西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是个宝贝。”
李飞白道:“它叫玉米。正如云龙道长所说的那样,因为能食,所以是个宝贝!”
王守仁道:“怎么个食法?”
李飞白心道:“我就是把它吹得天花乱坠,也不如让你们亲自尝上一尝。”道:“道长,观中可有小磨。”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走到麻袋前,伸手掬了一捧,又像要了老命那样,往麻袋里倒了不少,道:“我用它是要做种子的,实不忍过多浪费。这么一点应该能熬出一碗粥来。”
云龙道长招呼过来一个道童,让其伸手接了玉米。
李飞白道:“用磨细细研磨,然后加水大火煮沸,再小火熬炖。”
道童接了自去。
亭中三人心中均道,李飞白又是让研磨又是让煮炖,可见东西一定是能吃的。至于味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一会尝尝也就知道了。
王守仁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飞白把小袋烟叶,宝贝似的收入怀中,道:“这两样东西是我从一个佛朗机人手中花一万两白银买来的!”